夏祈的酒量卻是還行,雖然他並不是很喜歡喝酒,但幾壇酒下來依舊面不改色,這就讓那三兄妹不服氣了,三人拼夏祈一人這要是拼不過那就太丟人,於是那石太陽便是一罈酒一罈酒地往外搬,好像不喝死在這裡就絕不會停下似的。
夏曇在一旁滴酒不沾,一是她也不喜歡喝酒,二是她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有沒有歹意,現在是黑夜,所以只要她保持清醒的話,真發生了些什麼她帶夏祈離開也是一件輕鬆的事。
不過她漸漸的卻發現夏祈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他嘴角上的笑容變得溫雅了不少,就算是與那三人碰碗這樣的小動作都透著一股王者之氣,不犯二了,那幅畫面就像一個帝王在街頭跟一群市井斗酒,但不管環境如何,他的渾身上下都依舊透著帝王之氣。
夏曇看得有些呆了,那並不像她所熟悉的夏祈,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那三人最終還是被夏祈給鬥趴下了,而那石太陽早已回屋休息,所以月色之下,就剩他與夏曇兩人還是清醒的。
其實某種意義上他也是醉了的,而且比那三人醉得早了許多。
“夏祈,你是不是喝壞了?”夏曇用手貼向夏祈的額頭,卻發現他並沒有發燒。
夏祈一笑,輕輕將她的手拿開,他上下認真打量了夏曇一眼,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頭髮,出聲說道:“夜鳳,厲害了,那傢伙也是跟我打過架的,雖然沒贏過就是了,作為它的宿主,你以後也是個大人物呢,而且長得怪漂亮的,不錯,‘我’還是那麼有福氣。”
美人既醉,朱顏酡些。
夏祈笑著捏了捏她那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微紅起來的臉頰,而後用手指輕輕彈了下她的額頭。
夏曇的眼睛突然張合了一下,接著便是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月夜之下,他自酌自飲,直到某一刻,有細碎的紅髮從身後傾灑下來,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
“你說,真的有比古神界更高存在的一片天地嗎?”夏祈並不在意身後那人,只是輕聲問道。
“不知。”身後傳來那毫無興致與波動的聲音。
夏祈無奈一笑,“跟你聊天也是累。”
“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嗎?”
夏祈還是一笑,沒有回答,又問道:“你覺得現在的‘我’,如何?”
“如何都好,反正我也只是刀中的一絲殘念。”
“既是殘念,你又何必苦了自己?”
“我樂意,你也不要忘了,是你親手在三生石上,刻下了我的名字。”
“唉……當時我也是年幼無知……”
話未說完,那如柔荑般的手腕已經輕輕扼住了他的喉嚨。
“玩笑話,玩笑話,咳咳……雖然的確是我親手刻下的,不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當時好像是你逼我的吧……”
“因為除了我之外,這片天地,沒有人能配得上你。”
夏祈一笑道:“當初就因為你這麼一句話,我可被你爹和諸神們在古神界追殺了整整三百年!”
女子一笑,像是記起了那段好玩的歲月。
“也不知現在的古神界是怎樣的格局,我留給‘我’的那些神,都還在不在?”夏祈嘆一口氣道。
“幾乎都死了。”女子回道。
夏祈一愣,後搖了搖頭道:“他還真是狠啊……”
“還有的,叛了,有一次去了地府,我喚司空無塵出來護你,可他沒來,只來了誅幽跟獨孤愚,獨孤老先生最後還哭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老人家哭,哭得可厲害了……”
“誰哭了?”
夏祈轉過臉來,與那張絕世的臉貼得極近,險些就要親上。
紅髮女子訝異,眼前那雙眼睛已經變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