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朱絳仙的頭髮,大聲地罵了起來,而朱絳仙就不停地放聲大哭。
過了一會兒。剛才收“飛錢”那老鴇就急匆匆的開始敲門,任天棄開啟讓他進來,老鴇瞧著披頭散髮渾身赤裸的朱絳仙,心中就知道不好。
任天棄將她大罵了一番,那老鴇明白能拿出八千兩銀子嫖妓的人不是大富即是大貴,這客人氣勢洶洶,此事要是鬧大,自己這家“眠花樓”的生意就算是砸了。便又是堆笑,又是躬身,沒口子地賠禮道歉,連忙將那八千兩“飛錢”送了回來,又不停地使眼色讓朱絳仙好好的伺候這位客人,任天棄見差不多了,便揮手讓那老鴇出去。
在朱絳仙的盡心服侍之下,不覺已是天色微明,任天棄便要回府,朱絳仙做出了萬般纏綿不捨的嬌態。任天棄只是嘻嘻地笑。忽然覺得,對這朱絳仙真的沒有過去那種心跳的感覺了。
一身輕鬆地回到新宅,剛進大門。就有宮女急急忙忙的跑去稟告李淑瓊,不一會兒,任天棄剛到自己單獨歇息的寢房裡,李淑瓊就冷著臉匆匆走了進來,本來黑白分明的星眸泛著血絲,竟是一夜未睡。
李淑瓊一進屋關了上門,就惡狠狠地道:“任小賊,快說,昨晚你溜到什麼地方風流快活去了。”
任天棄最煩是就是她這一點兒,明明有約法三章。互不干涉的承諾,現在卻是什麼都要管,便大聲道:“喂,李惡瓊,什麼風流快活,我出去普度眾生,不行麼?”
李淑瓊“哈哈”的冷笑兩聲,道:“任小賊,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到我,你這個小色鬼,半夜溜出去,還會幹什麼好事,好啊你,除了一個謝阿蠻,原來外面還有別的女人,快老實交代,是什麼女人,你對得起陸姐姐麼?”
任天棄也“哈哈”冷笑兩聲道:“玉嫣什麼時候讓你來管我啦,你這叫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李淑瓊道:“我……我是瞧不慣你這個花花小賊,路見不平,不行麼?”
任天棄知道和她說不清,便不再理她,走到床邊,伸伸懶腰道:“我困了,想睡覺,你快出去。”
李淑瓊聞言更是氣惱,跺著腳道:“呸,這時父皇賜給我的宅子,我不出去,我偏偏就不出去。”
這時任天棄忽然叫了聲:“好熱,好熱,瞧來要脫光了睡才舒服。”
說著就當真脫起衣裳來。
李淑瓊瞪著眼道:“哼,任小賊,你以為脫衣服我就會怕你麼,告訴你,我……我可不怕。”
任天棄並不搭話,只是一件一件的脫著,不一會兒就赤了上身,只剩下一個底褲,叫了聲:“小瓊瓊,給你瞧瞧我的寶貝。”作勢就要將那底褲也脫了。
李淑瓊見他真要脫過精光,她雖然膽大,但終是處子之身,頓時驚叫一聲,逃出了門去,在外面“無賴,色鬼”地一通亂罵。聽得任天棄是連連搖頭,真不知跟著她的那些宮女嘴巴嚴是不嚴,要是傳了出去,當真是會被人當作笑柄。
一覺直睡到日上三竿,有宮女來稟中書省門下右拾遺張去逸前來拜訪,任天棄知道朝廷的門下省與中書省各設左右兩名拾遺,雖然只是從八品地小官,但左右拾遺掌供奉諷諫,國家之事有什麼漏洞缺陷,就靠這些人來拾補,還可以可參與廷議,也可單獨向皇帝上奏章,官不大,位子卻至為重要,自己的行為有些不檢點,可不能得罪這些人。
當下便起了床,讓人帶著那張去逸到見客大廳候著。
過得一陣子,任天棄穿戴整齊,就到了大廳,那張去逸正坐在客座上飲茶,見到他進來,連忙起來相迎。
任天棄瞧著這張去逸四十來歲年紀,身穿深紅色官袍,面目清瘦,應該不是很得志的樣子,不過他向來對人待事都極是圓滑,並沒有什麼等級貴賤之分,大笑著過去一揖道:“張大人,讓你久等啦,貧道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