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抱歉地笑道:“教中有事,他要去處理一下,很快回來。桀也是過分擔心我的身體,楚兄見諒了。”
楚相惜吐了吐舌頭,擺出一副“我明白”的模樣,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
風吟也隨後坐下,看著楚相惜道:“十日不見,楚兄許是遇到不快之事?”
楚相惜愣了一愣,像是被人猜中了心事,指節不自覺地輕敲桌面,道:“前幾日在路上遇見一人暈倒在地,我恰巧路過,便救了他。”
風吟抬眼望著楚相惜,靜靜等他說下去。
楚相惜勾起唇無奈笑道:“他也是白玉族人,因為小產體虛,還沒養好身子便連夜趕路,所以氣血不足以致暈倒。”
風吟聽到族中除了自己竟還有人活著,心中又驚又喜,但想到那人已經小產,心底又不禁湧起一陣苦澀,嘆道:“失去孩子,他一定……”
楚相惜搖頭道:“他說,他並不想要孩子,雖然孩子是無心流掉的,但他也沒有半點不捨。”
風吟把手輕輕撫上小腹,無奈道:“他說的,定是違心話。”
楚相惜點了點頭,苦笑道:“難以置信的是,他的模樣與你竟有七分神似。若不是已經肯定你另一個爹早已不在人世,我真要以為,他便是你那個素未謀面的爹。”
風吟一怔,皺眉沈思了片刻,問道:“那人可是姓蕭,人前以黑紗蒙面,身著黑衣?”
楚相惜一驚,忙道:“你見過他?!”
風吟點頭肯定自己的猜測,反問楚相惜:“可記得我與楚兄你說過,三年前有一人自稱我爹,要把我帶走的事?”
楚相惜恍然大悟,沈吟道:“原來是他……難怪他說認識你,我還以為他只知道你是玄冥教大護法的身份。”
“他竟是白玉族人……”風吟只覺世事無常。
“他臨走前說是為了報答我,會答應我的一個請求,若是遇到無法解決的事,大可求助於他。”楚相惜疑惑道,“他很肯定,我必然不久後就會去找他。”說著指節又不自覺地輕敲著石桌面。
風吟心下有不好的預感,剛想說話,便聽見南宮桀在不遠處喚他的名字。
看見正笑著跑向自己的南宮桀,風吟心頭的煩惱頓時一掃而空,笑著站起身走向他。
南宮桀再次忽視了楚相惜的存在,徑自跑到風吟面前便將他輕輕摟入懷裡,寵溺地與他額頭相抵。
風吟想到楚相惜在場,忙一臉不自在地推開他,拉過他的手走到石桌前坐下。
南宮桀似乎才看到一臉陰沈杵在自己面前的楚相惜,便淡淡喚了聲:“楚大夫。”
楚相惜一手託著下巴,沒好氣地長長“誒”了一聲。
風吟左右看了眼他們二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向楚相惜道:“楚兄,這次匆忙喚你回來,其實是想你幫我看看。”
楚相惜正色道:“可是哪裡不舒服?”說著就抓起風吟的手腕,一臉嚴肅地為風吟把脈。
風吟把手平放桌上,略顯擔憂道:“孩子才三個多月,卻比第一個孩子大了許多,不知會不會有事。”
南宮桀與風吟相視了一眼,兩人都緊張地握緊了彼此的手。
楚相惜卻沒有再說話,不一會兒便輕蹙起了眉,然後慢慢展開,臉色顯出些許擔憂。
時間像是過了萬年之久,楚相惜終於放開了風吟的手,撥出一口氣,淡淡道:“是雙胎。”
聽見這個訊息,風吟是又驚又喜,難以置信地問楚相惜:“你是說,我……”
“懷上的是雙胞胎。”楚相惜再次確認道。
得知自己竟懷了雙胞胎,風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把手輕輕撫上小腹,興奮地轉過頭望向南宮桀,卻發現南宮桀臉上的表情竟是看不出悲喜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