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李莫愁卻也乖乖任他點穴封了功力,沒有絲毫反抗,連句異議都沒有。看起來倒真有點兒心灰沮喪,一副已經認命了的樣子。
一夜無話,第二rì一早起來,尹治平便帶著李莫愁上路而行。
不過尹治平只解開了制住李莫愁行動的穴道,封住她功力的穴道則仍是未解,反而又點了一次加強效力,以免一夜下來他所封制穴道的內力消散,穴道自解。
兩人昨rì一逃一追,早已離昨rì初遇時的那處地方頗遠。不過兩人基本還是沿著長江而行,只是從上游往下游的方向追逃,所以這裡離長江也並不太遠。到得中午時分,尹治平帶著李莫愁重來到了長江岸邊,尋找渡船。
李莫愁眼見尹治平帶著她重回到了長江岸邊,奇怪問道:“我們不是要回終南山嗎?你怎麼不北上,反而要南下?”
尹治平道:“我還有件事要往大理一行,所以要先南下去大理,之後再回返終南山。”
李莫愁道:“難道你要把我帶著一路到大理,然後再回終南山?”
“對啊!”尹治平很是理所當然地道。
李莫愁忍不住乜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去大理有什麼事?就不能先送我回終南山嗎?我可不想一路奔波地隨你往大理跑一趟。”
尹治平不禁有些皺眉地道:“什麼事恕難相告。送你先回終南山,亦未嘗不可。不過我已經走到這裡,差不多快走了一半路程了,卻不想再繞回去多跑一趟。所以,還是麻煩李道友就跟我走這一遭罷。”
李莫愁道:“我不去。”頓了下,道:“要不你就先把我放了罷,等你往大理辦完事回來時,我再隨你去終南山。”
尹治平瞧著她道:“你看我像傻子嗎?”
李莫愁道:“我可以發個誓。我李莫愁雖非男子漢大丈夫,卻也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諾,不像某些人只會食言而肥,耍鬼心眼。”說到最後,還諷刺了尹治平一句。
尹治平只作不聞,面不改sè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諾,反正我就是不信放了你,你不會跑了?到時候江湖之大,我再到哪裡去尋你?”
李莫愁道:“那你就召喚幾個師兄弟,或者找個分觀道場,讓他們把我押回終南山去。”
尹治平道:“我可不知道附近有沒有我全真教的弟子,便是有,我也不放心讓他們押你。而我全真教的勢力主要在北方,南方是沒有什麼分觀道場的。而且便是有,我也怕看不住你。”
李莫愁道:“那你倒是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來,反正我是不會隨你去大理的。”
尹治平也想不出什麼兩全齊美的辦法來,他也懶得想,很乾脆霸道地一揮手,道:“俘虜沒有發言權,我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你願意要跟著,不願意,也得跟著。再跟我胡纏,我連你啞穴也連了。”
“你也太不講理了。”李莫愁怒道。
尹治平道:“昨晚上早就跟你說過了,江湖上就是不講理的。講得是誰拳頭大,誰就有理。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我想把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再說個‘不’字試試,我有得是手段擺佈你。昨rì你要挾我的那一跪之辱我可還記著,本來你昨晚主動服軟,答應隨我回終南山,我見你態度良好,也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你這態度,看來咱們有必要再好好算算這個賬了。”
“你……”李莫愁杏眼圓睜,心中大怒,可尹治平的話卻也是針針見血,就等著她炸刺好整治擺佈她呢!這時她如果忍不住怒了,就正好給了尹治平藉口。以這個道士發誓都會耍鬼心眼的人品而言,李莫愁實在不敢指望他整治起人來能有什麼下限。
恐怕是怎麼惡毒怎麼來,怎麼能羞辱於她怎麼弄,不禁心下暗道:“全真教這等名門正派,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