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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集體愛戀著一個瘦弱的女孩,隨時會為她獻出生命,她被稱為“社長”。但他們沒有機會顯示自己的勇敢,這個集體被很快解散,各奔東西時,小夥子們許諾彼此的兒女長大後要結成夫妻,以紀念父輩的壯志未酬。

這些幼稚的話語,我父親一直牢記在心,囑咐我生來就有個媳婦,我的岳父綽號“疤楞”。他是一個南方小夥,許多年來生死未卜。

她從我身上爬下來,輕聲問:“社長叫什麼?”我說出了一個名字。

她穿戴整齊地出門而去,過一會帶進了她的父母。他的父親掀開上衣,胸口有一條五厘米的刀疤。她伏在我的肩頭,泣不成聲地說:“我就是你命中註定的妻子。”必須離開這裡,我的父親災難重重,他的過去令人生厭,他給了我血肉,但我不能延續他的生命。凌晨一點時,她沉沉睡著,由於多年禁慾,她的鼻翼仍少女般嬌嫩。沒有親她,我跳出了窗外。

在翻越院牆時,看見弟弟蹲在牆根。他仍是十歲模樣,手指舉到口前,說:“噓——哥,是我。你應該回去,你屬於這裡。”我騎在牆頭,說:“我在這裡做什麼?”他:“生小孩。你倆都是的火種,剩得不多了。”我搖搖頭,當我跳下的時候,地上已沒有了弟弟。

我用了一個小時走回度假村,正是水管聲響起的凌晨兩點。在屋脊上行走時,草叢裡的主管驚喜地大叫:“你回來了!”我:“噓——這是你酒後的幻象。”

【三】

她有著修長雙腿,她的眼睛時而淺棕色時而黑不見底,在我的擁抱下,會奶水流溢——她就是我的長腿姑娘。倒掛在她的窗外,見她蹲在地上,手中拿著髮卡,正在興致勃勃地敲著水管。

我低喝一聲:“老毛病又犯了?”如同一隻輕盈的蝴蝶,我落在她的身旁,自我感覺很像採花大盜。她竟有些羞澀,收起髮卡,背過身,說了聲:“你跑哪去了?”我:“闖到父輩的迷魂陣裡去了。”她從床底下拽出了塊黑乎乎的東西,一臉喜色,說:“我們有孩子了。”我一個星期不在,她收養了一隻野狗。

她已給它洗刷多遍,抱在懷裡滿懷憧憬。它耷拉著耳朵,鼻頭扁扁。我立刻拒絕要這樣的孩子,但在她的強迫下,最終還是答應下來。於是,我在我三十二歲的時候,和別人的妻子生活在一起,併成了一條狗的父親。

即便是虛擬的婚姻生活,也足以令人消沉。組成了一家人後,我和她常抱著狗沒完沒了地看電視。一天,電視裡說原始人類女性用人奶哺育小狼,於是狼變成狗。她乳房鼓脹,躍躍欲試,問我:“狼喝人奶變成了狗,狗喝人奶會變成什麼?”我:“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你的狗一定會變成個怪物。”她想她的小孩了。

一天電視裡播放,由於暖箱供氧過量,許多早產兒都會失明。很奇怪,她毫無反應。經過詢問,她告訴我,她的嬰兒遠在美國。

她的孩子是個男孩,我問她為何沒去,她說是簽證問題。她的丈夫比我小几歲,從照片上看,眼神靈活,非常聰明。每當看到他,我便會思索人生的意義。我已經三十二歲,愈發地明白,我的存活是多麼僥倖。我所能做的,就是沉迷於女性的肉體。

她的脖頸髮絲黃嫩,端坐的臀部猶如明朝花瓶的底部,飽滿穩定。她的鎖骨形狀婉約,有著玉器的音質。她的肉體是我能承受的唯一重量。但抱著她,我仍然絕望,一種孤島上的絕望。

登上孤島,依舊無法擺脫大海汪洋。孤島是大海的一個玩笑,暫時的生機是殘忍的圈套。

她脫掉了她的衣服,野狗好奇地盯著她的乳房。躺在床上後,她瞟了眼目瞪口呆的野狗,對我說:“咱倆算是有孩子的人了,今天能不能度過一個純潔的夜晚?”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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