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了懷疑肯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道。
人生在世,最為悽苦便是此道,連自己的身世都不能知曉,就像是沒有了意識,與死何異。
自從他領悟劍道本源以來,心思平靜,只想要見到師父與魯雲,可是此刻卻無比的躁動,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道先知道這樣再逼下去,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只能讓秋心心中更加抗拒,於是才緩緩開口,“眼前之人並非你的父親,這下你總滿意了吧。”
秋心噔噔向後退了兩步,身上所有的氣力彷彿頓時就消散一空,想起此前魯雲對自己所說的話,那人自稱是我的爹爹。
那人,那人就是眼前這個讓天下正道都為之顫抖的人麼?那人就是自己心中自始至終認為的父親麼?
秋心聲音顫抖著。抓著道先的手臂,“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你們為何要騙我。為何要騙我!”
陡然發現自己這二十年,活在陰影之中,那種迷惘頓時充滿了秋心整個胸腔,那冰冷的雪花,開始在廣場上飄落下來。
此時尹施允才開口道。“對,我不是你父親,也正是你,害死了小月,自她之後,世上再也不見溫婉善良的女子,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尹師弟,是我該死!”這時,深厚傳來親切無比的聲音。那神智不清,被鎖在鐵籠中的谷藏鋒,不知何時掙斷了鐵鎖,雙手雙腳,盡皆鮮血淋淋。
隱靈子與尹施允眼睛同時睜大,瞳孔陡然一縮,石臺上所有坐著的掌門,此刻都站了起來,所有人都認為的那渾渾噩噩,被割了舌頭。碎了牙齒的人,這時竟然說話了。
秋心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撲倒在谷藏鋒的懷中,淚若泉湧。“師父,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谷藏鋒的話語從腹腔中發出,乃是腹語之術,就像秋心在山洞石窟內內所見到的銀麵人。可是此刻谷藏鋒的清醒,並沒有讓秋心歡喜起來。
魯雲與青尋同時站在秋心身邊,手足無措,谷藏鋒拍了拍秋心的後背,親切無比的話語傳來,“縱然不是又何妨,我自當你是這世上最親最近之人,走吧,跟我回家。”
在那個迷離而又遙遠的夢中,師父身後跟著小白,搖著尾巴,呼喚自己一起回家,這世上一切之惡,一切苦楚,在哪裡都不存在。
秋心一直在哭,不停不頓,而石臺上,隱靈子握緊了手中的火鑑靈器,如今谷藏鋒醒來,自然是知道太谷中的真相,若是他說出什麼來,在天下人面前,他隱靈子正道第一人的身份,頃刻將無。
這時田卅又說道,“十八年前,有一對夫婦到天山,懷抱兩個不足滿月的孩子,一男一女,男嬰哭鬧不止,女嬰卻身受火毒,奄奄一息。
夫婦中妻子在天山前跪了三天三夜,丈夫在旁站了三天三夜,我們才將這二人接了進來,他們要救自己的孩子,必然要用天山雪狽,而且要用初生的天山雪狽。
當時天山之上僅剩一隻初生的雪狽,上代掌門仙逝,已無純陰之血可以餵養,可是恰巧,那夫婦其中的女子,便是純陰之體。
他們願意以純陰之體餵養雪狽,可是自然要用雪狽之血,救他們孩子的性命,可是他們卻用的是換血之術。
以雪狽作為媒介,將男嬰與女嬰體內的鮮血互換,這樣一來,自然可以救下女嬰,那男嬰卻是活不下來了。
雖然現今十八年過去了,那男嬰是不是活下來了,我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當時那名女嬰,也如同她的母親,是純陰之體,換血之後,男嬰成了純陰之體,世間僅有。”
“田卅,你說夠了沒有?”道先轉頭一怒,喝止了田卅。
田卅說到這裡,戛然而止,這也解釋了,為何秋心身為男子,卻是純陰之體,田卅此語,無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