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情況也真如馬本齋預料的那樣,水幽凝聽聞之後,俏臉上頓時露出不快之色,當著水家這麼多人的面,江晨竟然說自己有更好的建議,豈不是說她和水伯恩剛才商量的方案欠妥嗎?
不過,她卻比馬本齋料想中的更聰明,心中雖然有些不快,卻也不至於向江晨惡言相向。而且眼前商隊面臨的情形惡劣之極。如果這位身份隱密的築基初期修士真有什麼好建議,倒也不妨聽聽。
於是,水幽凝亦是不動聲色道:“江兄有何建議?幽凝洗耳恭聽!”
江晨這時方侃侃而談道:“依江某看來,目前已經現身的敵人都是煉體士,修士一個都未現身,但要說敵人只有煉體士,沒有修士,想必不太可能,這種實力他們哪還敢主動來打劫商隊?而且敵人攻擊了一次之後,沒有得手。如果是一般的盜匪,見點子扎手定然早已撤走。可這些敵人卻依舊不依不饒,繼續騷擾,目的便是讓商隊的護衛們得不到休息。而這樣做,唯一的解釋便是:敵人很有可能要發動一場大規模的進攻,以一舉擊跨商隊的防禦,一戰定乾坤!”
水家眾人聽聞這後,皆面色頓變,江晨的分析可謂思維清淅,條理明確,邏輯嚴謹。敵人倒是真有可能發動乾坤一擊了。
水伯恩聽聞之後,卻是不解道:“江兄弟,既然知道敵人將要發動大規模襲擊,我等馬上上路,以躲避敵人攻擊豈不正好?為何,你卻……”
“只怕上路這種選擇,敵人早已有所預料。如果我們現在上路,只怕正中敵人下懷!”江晨亦是語不驚人不罷休。
然後,他方解釋道:“我們現在紮營的地方,是經過了反覆偵察,選定的適合防禦之地,敵人如果硬要進攻。只怕也會負出不小的代價。而如果我們現在上路,前方是個什麼情況,我們亦不清楚,敵人是否在道路上設有埋伏,都很難說。只怕極有可能一頭撞進了敵的人陷阱。而且我方有如此多的大車,就算全速行走,也很難跑得過敵人。所以,江某認為,暫時不要倉惶上路,固守營地方為上策!”
這下。不光是水家的眾人,就連那馬本齋也覺江晨所言極是,連連點頭。
“可是,如果我們一直呆在這裡不走,豈不是會被敵人圍困住?一旦糧食和飲水吃完,豈不死定了?”水幽凝聽聞之後。眉頭一蹙道。
“當然不能只困守此地,那樣會讓敵人甕中捉鱉!”江晨淡淡一笑道:“所以,我們必須派人去求援!江某想,此地離襄陽城應該不太遠了,如果挑一兩名好手前去求救,幾天之內應該能搬得援兵回來,屆時。我們在這裡的人,只需堅守幾天,便可化險為夷了。”
江晨的話讓眾人皆頻頻點頭稱是,就連水幽凝也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於是,她當即便一抬玉手道:“好!那就這樣定了:水秦、水原,你們兩人各帶兩名兄弟,分從東西兩頭突圍,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回襄陽搬援兵前來解救!我和水原二人則在此地駐守!”
“謹遵大小姐之命!”水秦和水原連忙起身領命。然後便各自帶了兩名煉氣後期的護衛,化為六道遁光。分頭突圍去了。
約莫盞茶功夫之後,外面便傳來了幾聲慘叫,想必是敵人發現了他們,然後發生了打鬥。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團火花突然從空中而至。水伯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火花。須臾之後,他方驚喜道:“水秦剛才回話,他已經殺出去了,讓我們放心,他立刻就去搬援兵來!”
水幽凝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吐語如珠道:“那水原呢?”
輕嘆了一口氣後,水伯恩卻是一臉沉重道:“他還沒有回話,或許……或許還沒殺出重圍吧!”
眾人聽聞之後,卻是一陣默然,現在都過了半個時辰了,能殺出去的,如水秦這樣,都早回話了,如今還沒有訊息傳來,也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