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今年運道不錯啊,」肖爸點了點肖樂的腦袋,「要是能找個姑娘,那就更好了。」
「我才十六!」
肖樂哎呀一聲。
「不小了,我和你媽十七歲就結婚了。」
肖爸拿出旱菸,一邊裹著一邊嘿嘿笑著。
「你們是娃娃親,」肖樂癟嘴,「再說了,你們那個社會和我們現在不一樣了,咱們現在要自己談。」
「呸,」肖爸作勢要拿旱菸杆給他一下,肖樂趕忙一躲,那模樣讓肖爸笑罵道,「不說你哥,就說你愛民哥,就是自己談的,你說說下場如何?」
肖樂聳了聳肩,「慘。」
肖爸聞言嘆氣,「你大伯愁得很,加上愛國這兩年回來得少,他們就更慪氣了。」
肖愛國是肖愛民家的弟弟,只比肖樂大兩歲,可人家卻穩重成熟多了,也非常有主見,個體經濟一開始發展,肖愛國就和村裡好幾個膽子大的一塊兒去了省城幹活。
以前肖爸和肖媽恨不得原身有小侄兒一半的出息,他們就知足了,可如今倒是覺得小兒子在身邊也不錯。
兩個兒子,總要有一個在身邊,吃飯也熱鬧。
「爸,您買了兩條大魚呢,我把三叔和大伯他們請過來一塊兒吃?」
「也行,我去跟你媽說一聲,你去請。」
肖樂先去肖三叔家,肖三叔他們已經開始吃飯了,所以不過來,又跑去肖大伯家,結果剛到院門口,就聽見肖大伯孃在罵劉艷艷,裡面還有肖愛民和勸話聲,以及劉艷艷委屈的哭聲。
肖樂撓了撓頭,回到家對他老子嘿嘿一笑,「三叔他們已經在吃飯了,大伯他們家在吵架,我就沒進屋,看來這魚只有咱們自己吃。」
「那就多吃些,」肖爸點頭,又去告訴肖媽他們不來,就吃一個魚就行了,不做其它菜。
吃過飯後,一家人還是老樣子,坐在院子裡乘涼。
天還沒黑盡,但也不是那麼清楚了,可姜秀英就像是眼裡有燈泡一樣,一邊和他們說話,一邊麻利地打著毛線衣。
肖樂好奇地湊過去看了看,「嫂子,你這是盲打啊?」
「啥叫盲打?」
姜秀英好奇地追問。
「就是不用眼睛看,直接就可以上手,還不出錯就叫盲打,」肖樂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我在家時,常給幾個侄兒侄女打毛線衣,打著打著就習慣了,」姜秀英露出一抹笑,「不過比起媽來說,我還不行。」
「我老了,眼睛不行,」肖媽謙虛得很,正說著話呢,肖愛民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二叔二嬸,求求你們去勸勸我媽吧,她…她……」
「哎呀你這孩子說話也說不明白,走!」
肖媽直接拉著肖爸跟了上去。
肖樂看向姜秀英,「嫂子,去不?」
「不去,」姜秀英搖頭,想到之前劉艷艷在肖樂面前說的那些話,她就沒有好感,「你去不?」
「我想去看熱鬧,」肖樂嘿嘿一笑,「自打上了一次當後,我就明白了,她這是忽悠我呢,我把她當姐,她把我當傻子,我才不傻呢!」
姜秀英噗嗤一笑,「那你去吧,我守家。」
「得嘞,」肖樂立馬起身往外走,「等我回來跟你說發生了啥!」
他跑得快,沒多久便追上了肖愛民他們,一塊兒進了他們家大門。
此時堂屋裡點著油燈,肖大伯孃坐在長凳上哭得不行,旁邊肖大伯勸了又勸,就是停不下來,再看劉艷艷,臉上有一個紅巴掌印,此時坐在角落裡,也哭得一抽一抽的。
「哎喲大嫂,這是怎麼了!」
肖媽趕緊把肖大伯孃拉到了院子外坐下,「有事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