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肖衛國聽得嚇一跳,裡面收拾東西的姜秀英也走了出來,見小叔子紅著眼不說,那金豆豆都快掉出來了,一副委屈到天的樣子,一時間有些無措,看向了肖衛國。
「男子漢哭什麼哭!」
肖衛國伸手去拉肖樂,肖樂往後一退,「不用你管!」
「你還跟我犟上了?坐下!」
肖衛國一拍桌子,瞪著他道。
這聲音比肖樂還要大,肖樂的金豆豆直接掉了下來,蹲在地上就哇哇大哭,可謂是讓人好笑又好氣。
姜秀英拉了根小凳子,讓肖樂坐下,「你方才說,艷艷姐跟你說,你哥和我結了婚就不對你好了?」
肖樂狠狠抬起手狠狠擦了擦眼淚,哽咽道,「難道不是嗎?昨天那糖明明是我先抓到的,可大哥讓我給劉三,他不知道我和劉三關係不好?」
肖衛國捂額,「我們是主人家,他是客人,再說那糖家裡不是還有嗎?你犯得著和他搶?」
「那我又不是故意踩到秀英姐的,你為啥還吼我?」
「你還不是故意的?你一腳就上去了,還不是……」
肖衛國話說到一半,被姜秀英瞪了一眼,肖衛國收了後面的話,「那你不是故意的,你當時咋不說?」
「我要是說了,你又說我這麼大的人了,走路還走不穩,」肖樂一臉我委屈,但是我只能忍著的樣子,讓肖衛國嘆氣。
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重點來了。
「你是我弟弟,一個媽生的,我和秀英嫂子結婚,你也只是多一個人來疼你,怎麼會欺負你,不喜歡你了?」
「可艷艷姐說……」
「她說什麼你就信了?」肖衛國又拍了一下桌子,「那女人慣會騙人了!也就是看你傻乎乎的,說什麼都信。」
「……你才傻!」
肖樂站起身跑到了衛生間,門一關就傳來水聲,想來是在洗臉,畢竟這大夏天,又鬧了那麼一會兒。
「這劉艷艷到底想做什麼!」
肖衛國臉色陰沉,咬牙切齒道。
剛離婚時,他還以為這人想清楚要好好過日子了,結果幾個月不到就和他堂哥結了婚,把大伯他們氣得發抖,這兩年,因為劉艷艷,兩家都沒在一起吃過過年飯了。
倒也不是結了仇,而是劉艷艷那尷尬的身份,讓大伯他們根本沒臉過來吃年飯。
「還能幹什麼,」姜秀英坐在他身旁,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你給我家送三大件的時候,她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以前你們……可沒這麼大動靜。」
「……當初……」
肖衛國臉都扭曲了,一點都不想想起那些日子。
「行了,過去就不提了,但是她這挑撥離間挑撥到小叔身上,這事兒我們得跟爸媽說一聲,小叔才十六歲,可別被她教懷了,和劉三那群人一樣,混得不行。」
「這事兒得說,我明天把人送回去,親自跟爸媽說,我還要跟大伯他們說,這劉艷艷不讓我們過好日子,我也不給她好臉!」
小夫妻正說著話呢,就有人來敲門了,正是方才和肖樂說話的那女人。
「翠花啊,進來坐。」
姜秀英開啟門一看,熱情道。
「哎喲,都說了我叫秋香,李秋香,我改名了。」
李秋香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大辮子,忍著不耐道。
看出她不待見自己的姜秀英面上笑容清減了幾分,「秋香,我們正在收拾東西,屋子有些亂糟糟的……」
「衛國哥!」李秋香擠了進來,對正在拆行禮的肖衛國道,「你們方才是不是在吵架啊?我在樓下都聽見了,好像還有人哭。」
「誰哭了?你聽見誰哭了?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