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肖大姐的手輕輕摩挲著這錢袋。
這是她新婚後,做的第一個錢袋。
「把得空了再做一個,瞧瞧這面料,都毛了。」
肖母見她捏著錢袋沒說話,可面色卻柔和了許多,便說了這句後,讓肖二嫂去抓酸菜,兩人去把佐料弄好。
殺魚的時候,肖二哥順帶說起鋪子的事兒。
「正街上的鋪子租金太貴了,一年最少也要二十兩,」肖二哥偏頭看肖樂,「而且不能一年租,最少五年。」
那就意味著,最少也得準備一百兩的租銀。
那可是一百兩,不是一百文。
「位置好不好不重要,」肖樂笑道,「找偏街角的也沒關係,等咱們鋪子弄好以後,拿一些配飾在趙掌櫃的鋪子裡,請他幫忙代送。」
「送?」
「送三十個,挑三樣出來,每樣十個,沒送到的人,肯定會找過來的。」
肖樂一點都不擔心。
肖二哥聽完後,雙眼發亮地看著他,「你小子想法真多!」
「不多,」肖樂把弄乾淨的魚在水盆裡清洗了一番後,準備提著魚去灶房,「只是一開始就送東西,這一點我想縣城的鋪子沒人這麼做吧?」
「早年有些人送過吃食,」肖二哥想了想,「後來被人訛上了,非說那吃食有問題,鋪子也沒開下去。」
「咱們好在不是吃食。」
肖樂慢悠悠地進了灶房,肖父看著灶火,肖大姐和肖二嫂做飯,肖母在一旁時不時插上兩句話,像是監工的。
沒事兒做的肖樂又坐在木凳上,無聊得拿桑扇打蚊蟲。
肖二哥見他懶洋洋的樣兒,上前道,「聽說你今天一天都和莫大郎在一塊兒?」
「哪有一天,」肖樂摸了摸下巴,「中午我還回來吃飯了。」
「下午你真去幫忙了?」
肖二哥坐在他身旁問道。
「沒有,」肖樂嘿嘿一笑,「太陽太大了,我想睡覺,就躲在旁邊陰涼的地兒,睡了一下下,然後就和他東拉西扯,一下午就過去了。」
「你啊,」肖二哥失笑。
肖樂聽出他的無奈,側頭看他。
肖二哥在這個夏天曬黑了不少,可卻更好看了。
「二哥,你怕不怕我是個壞人?」
「怕不怕?」
肖二哥疑惑地看著他,「你以往還不夠讓爹孃操心,我煩心的?」
「是啊,」肖樂點頭,「要是我一直這麼下去,然後變本加厲,又或者老盯著人家小娘子瞧,被人誤會,你們也不理解,我索性就破罐子破摔,甚至對嫂子不敬……」
「胡說什麼呢!」
肖樂還沒說完,就被肖二哥打住了。
肖二哥滿臉嚴肅地看著他,「你淨想些沒有的事兒。」
「你要真成了那個樣子,我一定會在被人打死你之前把你教訓一頓,你不聽話我就再教訓,直到你知道錯了為止。」
「爹孃要是護著我呢?」
肖二哥露出一口大白牙,「那我就私底下揍你,你敢告狀,下一次我就揍得更厲害。」
「哎喲,」肖樂的臉皺成一團,「二哥,你有暴力傾向啊。」
「什麼」「意思就是你還打人。」
「長兄如父啊,」肖二哥一臉正義地拍了拍肖樂的肩膀,「你不成器,我這長兄和爹一樣難受,所以,我打你是為了你好,話放在這,你要是敢和李四再進賭場,我就打斷你的腿!」
肖樂一臉驚悚。
肖二哥又溫柔地笑道,「當然了,我會請大夫給你接骨的。」
肖樂拍開他的手,「呸,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