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次他們回來時,任父任母先是瞧見女兒有些憔悴的面容,接著吃飯時,又驚訝地發現女婿居然不碰辣菜,只吃了點孩子愛吃的蛋羹。
原來任父還起疑想著是不是上火了,不想吃辣的,任母也有些自責應該多問兩句再做飯。
不想還沒下桌呢,那人就似抱怨地對女兒說了一句:「我一向不吃辣,到了你們家可好,一桌子菜就沒我能吃的。」
這話讓二老一驚,等那人在院子裡和孩子們玩兒的時候,任三娘又說起丈夫這一個月多來的異常,而且還說聞見了丈夫身上有別的脂粉香。
當時任母安撫了任三娘子,任父暗自跟蹤了那人半個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那段時間常和脂粉鋪的掌櫃喝酒,於是鬆了口氣,便讓女兒寬心。
不想今日兒子回來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而且還是肖秀才讓他帶回來的話!
這其中必有大事兒啊!
若那日見到的人是女婿的同胞兄弟,那他們的女婿又在何處?如今又如何了!
一想到這,三人都急得不行,好在最有理智的任母將想去找女兒的父子拉住了。
「就靠這麼一件事能揭穿他嗎?他爹孃都不知道他在咱們家吃辣的事兒!」
能信他們?或許還覺得是他們家無理取鬧,若那假女婿再趁機對他們的外孫和女兒下手,那就完了!
「爹,」任從狠狠地抹了一把臉,「三哥哥不會無緣無故說那話,咱們去請他細說一番如何?」
「走!」
「就這麼去?」任母又是一個跺腳,跑回房間開啟櫃子,拿了兩條之前女兒送過來的風肉,「人家好歹是秀才老爺,又好心好意地提醒咱們,你們好意思空手上門嗎?」
隨著她的急聲,一家三口來到了正在吃飯的肖家。
「任從正說你小子呢!吃飯吃著吃著就沒影了,他任叔、任嬸過來坐!雲蘭再加兩副碗筷。」
肖父熱情招呼著他們。
肖樂卻先一步起身,擋在了堂屋門口,「任從把肉提回去,任叔任嬸請這邊坐,雲月,倒點水過來。」
著急忙慌的三人在肖樂的安排下,提著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這肉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
「不必,」肖樂抬手截住任父的話,視線落在任從身上,「還不提回去?」
任從咬了咬牙,撒腿跑回家放好,又趕緊跑了回來。
肖家人這才看出任家三人的臉色不好,好像遇見了什麼大事,三兩下吃完飯後,肖父讓幾個小子把桌子收拾了,讓他們去灶房慢慢吃,接著將任父二人請到桌子那邊坐下。
堂屋裡坐著的都是大人,孩子們都去了灶房,但是肖母還是不放心,讓肖二哥把院門和堂屋門都給關上了。
這下堂屋裡就一陣昏暗,肖樂輕嘆一聲,起身將堂屋門開啟,陽光傾斜而進,他又站在門口,彷彿身上帶著聖光。
看得任家人又是一陣激動與著急。
「我也只是個猜測。」
肖樂坐在長凳上,平靜地看向任家人,「兩個月前,我曾在縣城偶遇了楊姐夫,說過兩句話,我看著他坐上前往府城的牛車,他也只是跟我說要去府城,並沒有告知我去那邊做什麼。」
其實原主是不願意搭理楊通財的,因為楊家做棺材生意,很是晦氣,所以以往原主即便是在家門口遇見了他們夫婦,都不願意說一句話,打一個招呼。
可那日原主請人吃飯,銀子不夠,恰好隔壁吃飯的就是楊通財,原主就給人家下了個套兒,引得對方大方的為他結了帳。
就沖原主做的缺德事,肖樂也不會不管這件事。
「但是很奇怪,才過半個月,我又在縣城碰見了楊姐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