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們還有機會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話。
「怎麼不說話?都是同齡人,別這麼拘謹,」李父說道。
於是肖樂便問,「文浩,你眼睛最大能睜多大?」
李父:……
文浩倒是沒生氣,反而伸出手把自己的眼睛往上扒拉了一下,「這麼大!」
李清禾有些嫌棄地看了文浩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妹妹看上他啥了。
察覺到未來大舅哥略帶嫌棄的眼神,文浩趕緊放下手,規規矩矩地坐著。
肖樂倒是覺得文浩這性子挺好,能逗人開心,總比氣人的好,李小妹性子也算活潑,二人在一塊兒倒是歡樂。
「我能給你把把脈嗎?」
眼看著氣氛又快尷尬起來,肖樂問道。
「好的好的,」文浩趕忙伸出手,「不瞞你說啊,我最近總感覺疲憊得很,但我天天都是早睡早起的。」
睡眠應該很充足才是。
要不是今兒被請過來吃飯,文浩還真想去看看大夫呢。
聞言,肖樂和李清禾的臉色都嚴肅起來。
看得一旁的李父都提起了心,畢竟這小子已經是未來的女婿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女兒可咋辦?
「清禾師兄,」肖樂把了脈後,眉頭皺得更緊,他看向李清禾。
李清禾讓忐忑的文浩把手伸到他面前,搭完脈後,神情凝重地對肖樂道,「你怎麼看?」
「與成前村劉家那人的脈象如同一致。」
那人他們也是無意間遇見的,倒在路邊被他們所救,脈象就如文浩這般,但比文浩要嚴重些。
「我、我怎麼了?」
文浩緊張道。
「是啊,怎麼了這是?」
李父也追問道。
「不是什麼大病,但是拖延不得,」李清禾起身,「我抓點藥,馬上就給你熬好服下。」
李家也有不少藥材,李清禾去抓藥了,文浩只能問肖樂,「我這生的什麼病?」
「怎麼說呢,」肖樂摸了摸下巴,仔細想了想後,給他們舉了個列子,「就好比一隻螞蟻,它幹活兒幹得太厲害,可三餐也沒啥葷腥,這樣年復一年身體自然就虧損得厲害了,得慢慢修補。」
「對人有啥影響嗎?」
李父也問。
「發現得早,養好也沒什麼大會兒,若是發現晚了,就好比我剛才說的那人,怕是有一天忽然死在田地裡,都無人得知。」
這話讓李父與文浩紛紛沉默下來。
半晌後,文浩起身沖肖樂深深行禮,「今日若不是你幫我把脈,我怕是……」
「客氣了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嘛,」肖樂有些羞澀,連忙起身將人扶著坐下。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別客氣,」李父連連點頭。
這話倒是讓文浩懵了,啥一家人啊?
等肖樂去找李清禾後,文浩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岳父,「叔,這啥意思啊?我、我可和小妹定下了的!」
「你胡思亂想什麼?」
李父瞪了他一眼,「你也是,幹活不要命,也不知道多吃點肉。」
「……我這不是,建新房好成親嗎?」
他爹孃去世了,被分出來過了一年多,想要成親,便想著給李小妹一個新家,所以這不是努力攢下了銀子,正在修建新房。
「那也不能虧了自己的身體,」李父語重心長道,「你若是出了什麼事兒,那小妹不得哭瞎眼?」
文浩渾身暖洋洋地點頭,剛要追問肖樂和他剛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時,餘光就瞥見堂屋裡肖樂正墊著腳要去看大舅哥手裡的藥,結果大舅哥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