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代表什麼,只有少數明白,天地要變了,一個異數真正誕生了。
雲南大理,三道偉岸的身影並肩而立,看著遙遠的東方,都說不出話來。
沉默良久,令狐丘才緩緩道:“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個人,老哥,我真佩服你。”
老道士撫了撫鬍子,笑道:“老道我別的不行,占卜之術卻還是有幾分造詣的。”
空楚河緩緩道:“除了你,還有誰能算出來。”
“還有三人!”
“哪三人?”
老道士沉聲道:“孤絕山上那一位,東瀛悟出虛空十三斬那一位,還有一個武功低微的老頭,但他已然死了。”
令狐丘道:“這會不會影響到他?”
老道士嘆道:“這種時候了,我們幫不了了!一切聽天由命吧!”
奇士府中,一個頭戴青銅面具的偉岸身影穩穩坐在椅上,沉聲道:“信仰鐘響了,你們去那邊看看,切記,不要與青城山動手。”
陰尊微微躬身,緩緩道:“府主,青城山,也該收拾了。”
這人沉默頃刻,淡淡道:“青城山,沒那麼簡單,衝動,會吃虧。”
“是。”
“不過,大風堂卻是該動了,必須加快完成計劃。”
“是!”
傅殘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燃燒的紅日。
他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肌肉早已麻木,血液不暢,這一次,幾乎是死而後生了。
他嘗試說話,乾咳了幾聲,嗓子終於通了,低吼道:“有人在嗎?”
他的聲音變了,再不像以前明亮,再不像以前清晰,而是無比沙啞。
“啊。。。”一個短暫的驚呼聲自外面傳來,一個身穿武服的女子慌忙跑了進來,還未近身,眼淚便刷刷流了下來。
她看著傅殘明亮的眼睛,頓時停住,捂著嘴巴,泣不成聲,連身體都猛然顫抖了起來。
她彎著腰,淚水不斷滴下,不斷髮出嗚咽之聲,誰也不能體會她的心情。
除了傅殘。
誰也不能明白她這幾個月的苦,除了傅殘。
她面容精緻,膚若凝脂,就像是初開的鮮花,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年齡。
傅殘知道,她姓吳,是幫漁村打退匪徒的女俠。
傅殘曾見過她,她很漂亮,而且很熟悉。
難怪道爺跟她說自己會回來,這個老王八,什麼都算到了,卻是守口如瓶。
傅殘看著她,看著這熟悉的場景。
他終於想起了。
想起了吳姑娘,想起了她是誰。
她叫吳小錯,在三年多前,自己身中劇毒,深受重傷,倒在孤絕山下的村口。
是她救了自己,照顧自己,直到自己醒來。
自己狠心走後,她也走了。
她流浪江湖三年多,武功已達到了暗境。
命運就是這麼巧,彷彿冥冥之中註定一般,竟又讓歷史重演。
她哭著走來,白手死死抓住傅殘的手,彷彿要融入他的手心。
她的手並不是很細膩,甚至有些粗糙,她生長於農家,從小幹遍農活,又照顧了自己幾個月,當然不會很細膩。
但,很溫柔,很暖和。
傅殘看著她泣不成聲的模樣,想要捏她的手,卻使不出力氣。
想要對她笑,卻也做不到。
他只能沙啞這聲音,緩緩道:“小錯。”
聽到小錯這兩個字,她身影猛顫,頓時抬起頭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傅殘。
傅殘緩緩道:“我想起了,我想起你了。”
“哇!”吳小錯瞬間大哭了起來,趴在床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