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傻還是真傻,你說出這種話我還會動手嗎?”
周啟月冷笑道:“我會讓你動手的。我最拿手的就是讓人抓狂。”
“最起碼你還不算太無恥,像個男人一樣單獨站在這裡。”
法陣忽地一聲嗡鳴,周啟月哈哈笑道:“很可惜。你錯過了。方才是你求救的最後機會。”
蘇沐道:“我知道。你的法陣已成,如今我喊破喉嚨薛師姐也聽不到了。”
“知道就好,法陣一成,十二個時辰內無論裡面發生什麼,外界都絲毫不覺。”
蘇沐一直用瞬移來逃避,周啟月將穿雲劍祭出,令其在後追趕,他在一旁攔截。
兩人剛一動手赤尾豬就狂奔而出。豬蹄還沒落地,口中的大火球就噴了出來。周啟月揮手輕鬆將它制服。
一圈下來,蘇沐已布好一個防禦法陣。這些攻擊法陣給周啟月造成了一定麻煩,略有顧忌,不敢大意了。
周啟月發現蘇沐跑得太快,簡直就是瞬移,加上法陣的阻擾,還真不好追,便法陣裡放起了大火,蘇沐金光八卦。踩在水宮位上結下防禦法陣死死抵抗。法陣還是破了,神燈內噴出一股水流。將他包圍,阻擋了火勢。
蘇沐個攻擊法陣。
當務之急除了保護自身安危,還要找出陣眼所在,此陣由外面那幾人輔助操控,不停變換陣眼位置,不好破除。我正在計算他們的變換規律,無論如何你要堅持住。
赤尾豬掙脫了束縛,一顆比它體積大十倍的火球泰山壓頂般朝著周啟月砸了下來。
周啟月根本沒當回事,隨意一揮手,一束紫色霞光將火球阻攔住,按照他的預想,火球片刻也堅持不住就會原路返回,將那頭礙事的豬活活燒死。
可他錯了,火球非但不返回,反以更大的聲勢壓了下來。他躲閃不及右臂被燒傷。
蘇沐壓力驟減,趁此機會破了陣眼,蘇沐走出去,連連瞬移到了薛靜靜房前。
薛靜靜開門見到一個全身黑呼呼的東西,只能從形狀上看出是個人,再一看隱約像是蘇沐,而且他懷中抱著受傷的赤尾豬,才確信無疑,不免心中大驚,卻面沉如水。
“誰打的?”
蘇沐在法陣中煙熏火燎的那麼久,剛一出來就瞬移到這邊,乍聞清風,反倒被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手指著來時路。
薛靜靜從衣袖中拿出一件半透明的寶塔,將他罩住,一揮焰纓劍飛了過去。
蘇沐的木屋被燒成黑灰,周圍的草地還有那株梅花都被燒得面目全非。她檢視了兩圈沒有發現人影,才飛了回來。
她淡淡的問道:“誰打的?”
蘇沐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絕道:“不告訴你。”
薛靜靜遲疑一下,道:“為什麼?”
“這種牽一髮動全身的事,你越早知道對你越不好。”
“進來療傷吧。”
“傷得不重,我先回一趟九門。”
蘇沐怕師兄師姐見了他這個樣子傷心,只敲了宋實年的門。
宋實年聽了黑著臉一言不發,當即攙著他去見師父。
道圓一聽氣的頭都大了,舞央宮竟敢在此行兇,簡直無法忍受。
但是他跟道恨說了以後,道恨思付了片刻,長長的灰白色眉毛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慨嘆一聲,道:“人沒事就好,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
“師兄,還要忍到何時?舞央宮算個球!只要師兄一句話,看我不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會武照常在後天進行,蘇沐仍被點名參加。他是個不常吃虧的人,尤其是這麼大的悶虧,他不介意吃虧,但是這個虧他吃不下去。
周啟月已被列入他的必殺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