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互相交談,見主持淡淡望過來後,連忙臉色一凜,在各自的位置盤膝坐好。
而這般異象,同樣映在了海皇眼中。
各大海皇們,從開始的輕鬆,臉色都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太可怕了!不愧是菩提寺啊!這三道法陣一出,疊加的能量,已經徹底超出了後期的程度,達到了後期巔峰!”
“不錯,即便我們,冒然闖入法陣之內,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手段一出,菩提寺就彷彿烏龜殼一樣,不是那麼容易攻破的。”
來的時候,眾海皇還有些嗤之以鼻,覺得菩提寺雖名聲在外,但區區一個人族勢力罷了,頂多達到了神隕的層次。
他們根本不放在眼中。
但此刻,大家的想法都變了。
菩提寺的底蘊太深厚了,豈是神隕獵獸團可比?
便是十個神隕,都遠遠不如。
不少海皇的臉色都變了,感覺徐東此行,多半不如願了。
同時,有一些海皇,擔心徐東把他們當馬前卒驅使,便道:“徐道友,這三重佛門大陣,再加上無窮信仰之力,遠非我們能抗衡的。”
“你休想以我們的命,來磨滅這大陣!”
“說的不錯,我們雖答應前來助你,但不會賭上性命。”
“有些話還是提前說開了比較好!”
“你最好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而徐東,臉上依舊平靜,雙眸無喜無悲,低頭俯瞰那被無數金色雲霞籠罩,金雷轟鳴的菩提寺。
他聲音淡淡道:“菩提寺的諸位高僧,我此來,是要和貴主持談談。”
“主持連面都不露,就把我拒之門外嗎?”
“阿彌陀佛!”
一道佛號傳出,赫然就是主持的聲音了:“徐施主,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佛子之死,乃是他咎由自取。”
“佛門向來信奉因果,佛子昔日種下的因,成就了今日的果,你們覺得呢?”徐東淡淡地說道。
“佛子昔日的因,在他日日夜夜的禮佛中,就早已還清。”
“他不再是那個阿郎,只是佛子,是我菩提寺下一任的主持。”
“而徐施主,在苦海將佛子擊殺,等於壞了我菩提寺未來千年的氣運,此等血海深仇,是如何也化解不了的。”
頓了頓,主持又道:“當然,如果徐施主,願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我等還是願意給你個機會。”
“怎麼個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徐東皺眉問道。
主持的面色無喜無悲:“主動入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都不得出來。”
聽到這話,徐東哈哈大笑:“主持,你莫非在痴心妄想?”
“如今我身邊,凝聚著諸多海皇,這是何等恐怖的勢力,恐怕不需我多說,你也一清二楚。”
“你以為,菩提寺能奈何得了我?”
他認為這主持,是不是老糊塗了。
真以為龜縮在菩提寺不出,自己就沒辦法了?
“我們的確奈何不了徐施主,但徐施主,不也是奈何不了菩提寺嗎?”
主持雙手合十,平靜地說道:“今日你退去後,我菩提寺會重立一位佛子,等千百年後,佛子成長起來,就帶上這份仇怨,親自找到徐施主,將你捉拿回來,關入十八層地獄中。”
“徐施主,我佛門決心之強,哪怕你上碧落,下黃泉,都躲不過去。”
“而且你這種邪門歪道,只有關在十八層地獄中,才不會禍亂蒼生。”
他一口一個邪門歪道,滿嘴都是天下蒼生,儼然自詡為天下佛主一般。
而徐東則是那個十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