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徐東站在哪裡,周身籠罩著熊熊聖焰,就如同從仙界走出來的火神一般。
在場的人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皆是陣陣發寒。
包括掌教谷月,同樣如此。
她知道,自己修道半生,遇到過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危機。
但若說最兇險的一次,就在此時了。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但谷月不愧是一宗之掌教。
她迅速恢復鎮定,朝著徐東喝出一聲:“徐大師!還請收手,聽我一言!”
徐東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也沒有攻擊的意圖。
谷月見狀,微微鬆了口氣,這才道:“徐大師,這次是我離天聖宗的錯,當年,我等不該覬覦陳家的傳承,更不該對九幻長老的後人出手。”
“這實在是有過河拆橋的嫌疑啊!”
“今日,在這裡,我向兩位賠個不是!”
“陳亮,陳枚,這麼多年,我離天聖宗,對不住你們了。”
陳亮和陳枚,聽到這話,臉上沒有任何表示。
但言語間的敵意,微微散去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九幻老人當初都是離天聖宗的長老,而且畢生都在為離天聖宗而奮鬥。
見狀,谷月的眼底劃過一絲喜色,繼續說道:“還有徐大師,我離天聖宗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你帶著他們兄妹走吧!”
“至於九幻老人的傳承,我等也不要了。”
“為了所謂的傳承,就和您這等人物,結下生死大仇,實在是太不智了。”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禁古怪起來。
什麼時候,谷月掌教,成了如此心胸闊達之人了?
還所謂的傳承……那可是九幻老人的傳承啊!
哪怕是宇境強者,面對這等傳承,都要動心的。
但琢磨了一會兒,大家就都明白過來,現在的谷月掌教可謂手段盡出,已經沒有拿下傳承的希望了。
語其到最後,來個魚死網破,不如各退一步,息事寧人。
徐東立在那,身上的火焰,似散去了幾分。
這時,谷月上前一步,諄諄善誘道:“徐大師,我離天聖宗經此一遭,也算是元氣大傷了,你既是為九幻長老而來,想來也清楚,我們之間並非敵人,而是朋友吧!”
徐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不錯,從立場上來說,我們都是朋友,畢竟無論是你,還是九幻老人,都希望看到離天聖宗好。”
“所以……我們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吧!”
谷月的臉色,越來越鎮定,不疾不徐地說道:“相信九幻老人泉下有知,也會無比欣慰的。”
“你真不要這傳承了?”徐東瞥了她一眼,問道。
“不要了。”
谷月抬頭,望著徐東,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該不會是想著……現在口頭把我糊弄過去,等我把傳承交給陳枚後,你再對陳家下手吧?”
徐東盯著谷月,似笑非笑。
聽到這話,谷月身軀一震,趕緊說道:“徐大師,你誤會我了,我之所以妥協,並非看在聖焰的份上,只是考慮到九幻老人昔日的舊情,不忍心同門操戈罷了。”
說著,她臉上露出了黯然神傷的表情。
旁邊不少修士,都被谷月的精彩表演所信服,不由點了點頭。
“谷月掌教,是個心懷若谷之人啊!”
“誰說不是呢,同門操戈,最是無情。”
“九幻老人身為前輩,肯定也希望後人過得好,也希望離天聖宗越來越好。”
“徐大師,就相信谷月掌教吧!”
眾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