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月淡淡點了點頭:“將我宗的陣盤留下,你就可以離開了。”
“如果你出爾反爾呢?”
徐東眸光深邃地看著谷月。
毫不誇張的說,這塊陣盤是他現在的立身之本,可不能輕易罷手。
“本宮一言,就如同金科玉律,豈會反悔?”
“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道友的面。”谷月淡淡地說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無喜無悲,但內心的怨毒,卻是揮之不去!
以退為進吧!
只能以退為進了!
先忽悠這小子放下陣盤,離開離天聖宗。
等過個幾日,再派人找到他的蹤跡。
沒有了雪頂神陣的助力,這小子在她面前,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就是一巴掌的事。
而且,甚至無需自己出手。
徐東把張虛靈打成那樣,張家得知後,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張家主極有可能會親自趕來北冥王域,將這小子杖斃。
所以,無論如何,這小子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無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谷月掌教說得對。”
“有我等在,谷月掌教不會食言的。”
“徐大師,你快把陣盤放下吧!”
“這次你鬧也鬧了,差不多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的有理,今天是個大喜日子,不宜大動干戈。”
場上想起一片議論聲,不少道統的掌教、家族之主,都為谷月說情。
而徐東掃視全場,忽然冷笑一聲:“我鬧也鬧了?在諸位口中,這次爭端,是我挑起來的?”
眾人頓時不言語了。
這件事到底怎麼起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李然他們率先發難,想要挑戰徐大師。
等李然敗了之後,張虛靈和紫雲這對道侶也上場了。
可依舊被徐大師完敗。
打了小的,又來老的,最後是谷月掌教登場。
人徐大師自始至終都是被動還擊罷了。
反而是離天聖宗咄咄逼人,一點也沒有身為東道主的模樣。
但,事雖是這個事,理雖是這個理,大家卻不好說出來,會得罪人的。
徐東目光環顧一圈,冷哼一聲:“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
“李然、陳一樓等人,要對付我,我就重傷他們。”
“張虛靈威逼我,我就打傷他的神魂。”
“紫雲仙子欲圖謀我的吞噬法則,我也毫不留情的辣手摧花。”
頓了頓,他無喜無悲的眸光,望向谷月:“還有你,谷月掌教,剛一出現,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出手,各種威逼強迫,若非我搶先一步掌控陣盤,現在已經被你埋在雪山了。”
聽到這番話,谷月掌教臉上沒有流露任何情緒,也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當然,谷月掌教被我所傷,也算付出了代價了。”
“所以,我和你們這些人,恩怨兩清。”
徐東說完後,陡然話鋒一轉:“不過,這次來離天聖宗,除了參加喜事外,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另外一個目的?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
他們這次過來,就是衝著張家和離天聖宗來的。
無論抱上哪一根大粗腿,都足夠受益無窮。
“你說吧!”
谷月靜靜望著徐東,但目光,卻大多放在徐東手中的陣盤上。
只要這傢伙,稍微鬆懈一點,給她一個機會,她就能扭轉戰局。
但讓谷月暗罵不已的是,哪怕說話的時候,徐東依舊是緊緊捏著陣盤,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