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答應去問一問。
榜樣的力量啊,竟然如此明顯。
時疫過去,京城逐漸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而且因為有生病這一遭遇,很多人更願意花點小錢,買個開心,跟家裡人出來湊湊熱鬧。
黃鶴樓排隊的人不要太多,沈家人硬是走了關係,這才排到桌號,能夠吃到他們的招牌菜。這一桌子十菜一湯的席面,就要了五兩銀子,擱以前沈齊肯定捨不得。
現在他卻想開了,該吃吃該喝喝,說不定哪天吃不著了。
話音剛落,就被杜珍娘按著讓他呸呸呸,什麼吃不著了,都是瞎話。
王凝香笑了笑,“別說這些,先來慶祝我們還能聚在一起吃飯,這已經是一件開心事。”
這話不假,所有人都舉起杯子,共祝他們還能聚會。
喝了兩杯,杜一舅的抱怨終於來了,“姐姐姐夫生病了,你們也不告訴我一聲,知道我聽完多擔心麼?”
“你在兵馬司裡,忙著巡邏醫館,照顧病人,告訴你又能幹什麼?讓你跟著擔心?你又不能看病,也不能減輕症狀。”杜珍娘白了弟弟一眼,“還是先顧著自個吧!”
杜一舅捱了一頓噴,頓時哭喪著臉,“我知道姐姐你現在就疼王姑娘這個妹妹,不疼我了,是不是?”他裝模作樣的假哭著,逗的一桌人都哈哈大笑。
氣氛正火熱,王凝香卻覺得背上生刺,隱隱的不自在,她猛的回頭,卻沒看到背後有什麼人。
但只要一回頭,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就會來了。
接連幾次,王凝香煩了,索性全當沒感覺,繼續吃飯聊天。
吃完結賬,他們站在門口等沈齊過來,卻聽到背後有人遲疑問道,“你是,回春醫館的王姑娘?”
王凝香回頭,只看到一個陌生的清俊男子站在她面前,於是也問,“是我,你是”她先前難道見過?沒印象啊。
男子笑了笑,“那日你的義診醫館開張,牌匾掛歪了滑下來,剛好是我扶住的。”
他這麼一說,王凝香終於想了起來,頓時一陣腳趾摳地,尷尬的不行。
她師父咽不下這口氣,專門找了個鋪面當做醫館,每月的初一十五就在醫館內義診,還
特意把那塊賞賜的牌匾掛的高高,讓所有人第一眼就看到。
她雖然覺得自己學到不少醫術,但妙手回春確實還稱不上,每每有人這麼誇她,總是臉上燥紅,擔心自己哪天被拆穿。
好在現在師父頂上,沒有出現這種問題。
可面前旁人欣賞,讚譽的目光,她還是有些不自在,連連擺手。
沈知瀾聽到一串清越的嗓音,只覺得耳朵都清靈不少,回頭一看,嗯,隱隱有點熟悉?
“你是那天在,在藏書樓碰見的考生?”沈知瀾遲疑說,有些不確定。
青年回過頭來,“是我,沒想到又碰上了。”真是天下何處不相逢。
“真是你啊!”沈知瀾靠了過來,沒忍住說,“你聲音真的很特別,我一下子就想了起來。”就是忘了面容,也忘不了這生平僅見的好聲音。
王凝香細細回想剛才,同樣贊同,確實很好聽。
“哈哈,很多人都這麼說。”青年笑了笑,“有緣碰見第一次,不妨通個姓名。”
那感情好,沈知瀾跟書生互通姓名,這才知道書生叫陳原君。
“陳公子?”
“叫我原君好了。”陳原君笑了笑,“這次是巧合碰見,下次再聊。”
他背後還站著兩個書生,想必是同伴。
等他走後,杜珍娘才過來,“好俊朗的書生,氣質不凡。”
“好像還是今科的舉子,來京城參加會試的,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他唯一要擔心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