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說得對,先把精力放在優勢專案上攻尖,再去顧及別的。”沈知瀾說完不禁想到自己,最擅長什麼呢?讀書練字倒也不錯,但不夠出彩,吃喝玩樂反而很來勁。
“瀾哥兒l沒覺察到,你很擅長組織各種活動啊!只要是你組織的,很多人都樂意來湊個熱鬧,而且不論是愛熱鬧的,愛清靜的,愛讀書還是愛玩鬧的,所有人都照顧的週週到到。”周朗篤定的說。
“嘿,有嗎?”沈知瀾驚訝說,“我沒發現。”他就是自然覺得,應該讓每個人都找到喜歡的活動,玩的開開心心。
“就這樣已經足夠。”周朗說的特別篤定,沈知瀾被誇的還有些不好意思。
遠處地平線冒出幾個小黑點,逐漸靠近後才發現是幾兩青蓬馬車,靠近了他們這些春遊人群后,車伕停下車子,後來找他們討水喝。
“稍等,水馬上燒開了,熱水更好”沈知瀾看了看水壺,回答說。
聽到他的聲音,馬車簾子突然掀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熟臉走下馬車,走過來,“難得碰到,該討杯熱茶再走。”
“馮,馮爺爺!”沈知瀾驚訝,連忙讓出空位來,讓馮相坐下。
馮相也不客氣,他們一路奔波回來早就又累又渴,不然也不會停下討水喝。
沈知瀾見馮相一臉風霜眼下青黑,多半是工作不順,也不追問,只把茶水倒好遞過去。
馮相捧著熱茶小口小口喝著,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碧色,還有少年們歡快的笑鬧聲,奔跑聲,多日的疲累逐漸從身體裡清空,重新恢復到舒適狀態。
馮相把杯子還給沈知瀾,再次出發。
沈知瀾正在小溪邊洗杯子,有人小心翼翼靠過來,“那個,瀾哥兒l,你認識馮相?”
他回頭發現是沈玄許,沈玄許忙狗腿幫忙洗杯子,殷勤等著他回頭。
“還算認識吧,之前不是馮相負責《大焱報》的事情麼?碰見過幾次。”沈知瀾輕描淡寫道。
沈玄許倒吸冷氣的同時,驀然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更狗腿了,跟著沈知瀾忙前忙後的。
重新燒好熱水後,沈玄許蹭到他旁邊坐著,還拿出最新的《大焱報》,說是路上買的。
報紙現在十日一期,
() 分了好幾個版塊,有近日時事,有寓言小故事,還有提醒百姓近日春來多小蟲,還有人一聞花香會打噴嚏,出門前要帶好冪籬等等。
“我們一起看!”沈玄許立刻把報紙極力展開,想要跟沈知瀾分享,這個姿勢特別費手,但沈玄許樂此不彼。
不想拂了他的好意,沈知瀾挑了一個版塊看了起來,剛好是個小短篇,他讀了七八行後,突然咦了一聲。
這個故事既視感怎麼這麼強?
說的是某年某地,有個老財主,財主平時與人為善,跟鄰里的關係處的極好,遇上荒年或者鄰居不湊手,就主動借米借糧,從不收利息,鄰里之間也常常稱讚他是個大善人。
老財主過世了,小財主接手家裡產業,恰好又是一個荒年,小財主也沒什麼餘錢,就想著要把父親生前的欠債收回來,走了一圈發現各個鄰居都很困難,吃糠咽菜的,於是歇了要債的心思,打算自個扛過難關。然後小財主一扭頭髮現,對方其實根本不困難,日日吃香喝辣,只是當著他的面哭窮而已。
故事篇幅很簡單,只寫到小財主發現欺騙就戛然而止,給人留下無盡的想象空間。
沈知瀾沉思的功夫,沈玄許也看完了這篇短文,義憤填膺的說,“這些人也太缺德了吧!當真是升米恩鬥米仇!人家富裕時借東西,現在手頭緊竟然不想還,想賴賬!”
“你也看了這篇?”沈知瀾問。
“剛看完,真真是缺德。”沈玄許還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