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兩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
這裡可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啊。
“確定是這裡嗎?”沈今墨一度懷疑是不是導航出了問題,輸錯了地址。
姜思爾點頭,“嗯,我以為是個小餐廳,沒想到這麼火。他們是一家人來京市旅遊,在景區這邊逛完中午在這裡休息吃飯。他們在京市待得時間不長,只能擠出這點時間給我了。”
對方願意配合已經不容易了,姜思爾嘆了口氣,“走吧。”
很快,按照座位號,姜思爾找到了坐在盡頭處的一桌顧客。
“您好,請問是宋先生嗎?我是和您之前透過電話的小姜。”
“哦是我是我。”被叫做宋先生的就是當年在那家酒店工作的大堂經理。
這家餐廳不大,一張桌子坐滿了人,沈今墨環顧四周也沒找到空的椅子。最後還是和店家借了一把過來,好在他能說會道。
姜思爾正彎腰說這話,忽然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回頭就見沈今墨將破舊的塑膠凳子放到她身後。
“謝謝。”姜思爾坐下,這樣交談起來確實方便。
沈今墨站到她身後,耳邊全是顧客的交談聲,連同著頭頂吱呀吱呀轉動的破舊風扇聲一起鑽入他的耳中。
墨鏡下,他眉頭皺起又鬆開,反覆幾次後徹底沒了脾氣。
他不是嬌弱,只是有潔癖。如果說陸淮也是輕微潔癖,那他就是重度潔癖。他從小就沒吃過苦,官途坦蕩,包括到這個世界後,也生活的非常順利。
他沒來過這種地方,有些不太適應這麼才嘈雜的環境。
下次還是讓白栩那小子來吧,這種差事就適合白栩這種不拘小節的糙人。
“抱歉啊宋先生打擾您和您家人用餐了,耽誤您一點點時間。”姜思爾把準備好的紅包輕輕塞進宋先生女兒的揹包裡。
目光觸及這一幕,宋先生和他家人臉上的笑都顯得真誠了許多,“沒事沒事。姜小姐吃飯了沒呀?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吃過了。”姜思爾不想浪費時間,直奔主題,“您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有個劇組包了你們的酒店,在附近拍戲嗎?”
“嘶。我們那個酒店前後接待過很多劇組,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姜思爾報上父親的名字,“啊,姜導那部啊,覃瀾是女主角對不對?”
“是是是!”
“我記得我記得,你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大概在六月份月底有一天的深夜,是不是有一位女演員報過警,還提前檢視過酒店的監控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