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受害人說當晚自己看過監控,她應該也看過自己這段後面的內容吧,如果有人從她房間出來,她應該是知道的。”
秦遇的猜測實在是細思極恐,姜思爾覺得不是很可行的樣子。
“你也說了是應該。”秦遇衝她笑了笑,“如果她一覺醒來看到自己被侵犯過,又看到了伯父的外套,又在監控影片裡看到伯父進入她房間這麼久才出來的話,她會先入為主的認為伯父就是侵犯她的人。至於後面的內容,她也許看過,也許不在意,或是被人動過手腳處理過。這些都有可能。”
“這段錄影她保留了這麼多年,前後一共三個多小時的內容。她既然連案發前一小時都心細的保留了下來,為什麼沒有保留後半個小時的內容呢?”
“如果你沒有那麼相信她,那我可能認為她在這件事上有所隱瞞。但既然你相信她,覺得她確實是受害者的身份,那就只能符合我剛剛說的那幾種可能。”
“一:她沒有看過後面的內容,她一早認定了嫌疑人,確定你父親有進出的記錄後,就不再關心後半段錄影。”
“二:她看過後面的內容,但被人處理過。所以在她看來,伯父依舊是唯一一個在當晚出入她房間的人。”
“三:她看沒看過後面都不重要了,因為犯罪嫌疑人在她出門後才選擇離開案發現場。”
“因為時間過於久遠,我們如今只能這樣推測,哪怕覺得不合理,也要列入備選當中。因為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透過任何手段得到除了這段錄影外其他線索了。”
“受害人因為受到覃女士的威脅,沒有在當晚警察到來時說出實情,也沒有在之後進行驗傷等行為,我們沒辦法確定殘留在受害人身體裡的jy是誰的。我們現在也沒有辦法確定犯罪嫌疑人是誰,除非去當年的酒店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的工作人員。”
“但如果我們找不到證人找不到當年後續的錄影,那我們沒有辦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那現在這些內容,可不可以證明我父親不是這個人呢?”
“……”秦遇沉默。
姜思爾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除非覃瀾女士願意作證,因為她後面出現在你父親的房間裡,應該知道實情。可,你也說過,覃瀾已經利用這件事給你做了個局,那她自然不會站在我們這邊。”
“你如果不急的話,我可以去當年的酒店走一趟。”
“查案需要時間,更何況是這種陳年舊案,如果你可以等的話……”
“可以!”姜思爾衝她笑了笑,“無論查到最後結果是什麼我都可以接受。覃瀾那邊我找到了其他牽制她的辦法,所以這個不用急。我只是很想給受害人一個交代。”
“好。”秦遇把東西收好,“我和那邊的派出所聯絡一下,儘早給你答覆。”
“這次就麻煩你了學長,謝謝你……”
“又來了。”秦遇摸了摸她的頭,起身:“道謝的話留著以後再說吧。你在京市多多注意,等我的好訊息。”
當晚,裴渡回了自己家,被人拍到留宿確實不好。
姜思爾洗漱完躺在床上再次失眠了。
不過這一次,沒有焦慮緊張也並不難過。她反而覺得渾身輕鬆,哪怕現在整個事件還沒有結束。
原先,無論是在她成為植物人前,還是植物人的那兩年裡,她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
遇到事情,錢芳和肖紀根本指望不上,他們不讓她擦屁股就不錯了。
之後穿越那兩年,哪怕有裴渡堅定的站在她身邊,她大多時候也是一個人如履薄冰的小心前行著。
但是現在不同了,無論是之前的朋友,像是秦遇老高餘果,還是之後的朋友,陸淮也他們五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