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思爾下意識回頭。 身後沙發上還是那幾個人,她一時分辨不出是誰在叫她。 正疑惑著,坐在對面的男人抬了抬下頜,“放他們走。” 是剛才叫住她的人,不過這話不是對她說的。 門口的保鏢已經讓開位置,退回到走廊。見狀,姜思爾來不及多想,拉著肖紀趕緊走人。 他們走後,包廂內沉寂了一會兒,有人小心翼翼的詢問主位的男人:“不對啊陸哥,你怎麼認識姜思爾?” 他們今天過來其實是和肖紀談生意的。 可頌上市只是說說而已,幾個月前肖紀就有了賣掉公司的想法。陸哥得到訊息第一時間派他去聯絡肖紀,那架勢一看就是對可頌勢在必得。 不過他們有一點一直想不明白。 前些年可頌在圈內確實有些地位,但自從姜思爾昏迷不醒後,可頌已經慢慢成了一具空殼。不值得陸哥這麼大費周章。 看眼下這個情況,這件事難不成和姜思爾有關? 可據他們瞭解,陸哥和姜思爾根本沒有交集啊…… 主位上,男人回神將手裡的煙捻滅,淡聲道:“還個人情。” —— 隨便找了個空包廂,姜思爾用力把肖紀推了進去。 燈全部開啟,姜思爾抱著胳膊看著面前的肖紀,譏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醒,所以急著把我踢出局?” “怎麼會呢!”肖紀變臉極快,滿是擔憂的問:“姜姜你什麼時候醒的啊?醫院怎麼都沒通知我,你身體還好吧?” “少岔開話題。” 姜思爾踹了他一腳,她又不是今天才醒的。 醫院那邊告訴她,她昏迷這段時間來看她的人只有兩個。 透過描述,她大概能判斷出一個是裴渡一個是她先前的小助理餘果,後者受她連累兩年前也被一起開了。 至於肖紀,在醫院那邊根本就查無此人。 她這一腳根本沒收著力氣,肖紀沒站穩摔坐在沙發上,一臉驚詫的望向她。 “你你你踹我?” 他和姜思爾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她說一句重話,更別提對人動手動腳了。 姜思爾踹了腳他面前的茶几,笑容核善:“我不僅踹你,我待會兒還會扇你的臉。” 她現在的怨氣不比被冤死的厲鬼少,今天她要平等的創死所有人! “等等等等!”怕她來真的,肖紀乾巴巴地一笑,連連退後。 “你別生氣啊。公司的事不是你想得那樣。” “我只是暫時提拔錢芳,那些工作總要有人去做嘛。正好,你現在好起來了,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明天還是後天?我叫人把辦公室給你收拾出來!” “暫時?”姜思爾冷笑,如果真的只是因為工作,肖紀絕不可能將她直接開除。 好歹也是鬥過奸臣的人了,肖紀這些場面話在她這裡根本沒什麼可信度。 “當然了!”肖紀格外真誠,“你要是不信,這樣,我明天就開除錢芳!你的東西還是你的!” “……”姜思爾眉心輕蹙。 肖紀和錢芳馬上要訂婚了,錢芳當時也信誓旦旦地說肖紀不會讓她回公司。她也做好了和肖紀撕破臉的準備,怎麼這人現在不按照劇本來呢? 她可不認為肖紀是真的為她好。 見她沉默,肖紀以為有戲,繼續洗腦:“姜姜,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你才是可頌的主心骨!沒有你公司怎麼運營!而且公司現在已經準備上市了,急需你的幫助!” “錢芳那人你也知道的,一直以來都不如你。要不是你突然出事,我怎麼可能讓她暫替你的位置呢。我那都是緩兵之計,我一直等你呢!” 好傢伙。 等她?他巴不得她這輩子都別醒吧,最好能在醫院默默嘎掉。 “你和錢芳不是馬上要訂婚了嗎?你這個時候開除她,不怕老婆沒了?” 肖紀作勢要拍她的肩膀,被姜思爾側身躲了過去。 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孰輕孰重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她那邊我去解決。你抓緊回公司吧。” —— 從會所大門出來,姜思爾目光被停在對面的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吸引。 只一眼,姜思爾匆匆收回視線,轉頭朝著跑過來的裴渡走過去。 對面勞斯萊斯車內,司機看了眼後視鏡。 後座,男人身著墨色西裝危襟正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