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都懵了，萬總看到她真的要走，嚇得趕緊站起來：“不是，你走什麼啊。” 不行就再談啊！誰家談判是一錘子買賣啊！ “不了不了。”姜思爾打了個哈欠，“到時間了，我得回家睡美容覺了。” “？？？”神經病啊你！ 別說萬總他們了，老高和餘果都懵了。 一開始商量的戰術裡，也沒有這一段啊。 兩人都預設姜思爾不是真的要走，於是裝模作樣的配合著一左一右攔住她，“在商量一下嘛，哎呀小姜總，我們和萬總再聊聊！” “是啊是啊，這不是剛開始嘛。” 萬總也道：“對啊，談判不就是要有來有往嗎？你覺得不合適你可以還價啊！” “我在菜市場都懶得還價，我和你還什麼價。”姜思爾白了他一眼，反手穿好外套。 老高衝她拼命眨眼睛，差不多得了！可以還價了！ 姜思爾皺眉，像是沒看懂他的暗示，“攔著我幹嘛？一起走啊。” “？”老高被拽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給對面的萬總跪下。 場面一度混亂。 老高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姜思爾是真的要走！不是在做樣子給對方看！ 有個喜歡隨地發瘋的上司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老高從來沒這麼心累過。 一場鬧劇最後以萬總急得主動退步，才勉強進入中場休息，“五十！五十總行了吧！” 姜思爾放下緊拽門把的手，猶豫了幾秒，比了個“OK”的手勢。 萬總和老高一起鬆了口氣，總算把這個瘋子穩住了。 “同意就好，同意就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我只要原定的一半，你們……” 姜思爾咂舌，“誰說我同意了。我同意什麼了我？” 她說話了嗎？ “你不是說OK嗎？”萬總皺眉，“大家都看到了啊，你別翻臉不認賬！” “我這是OK嗎？”姜思爾重新比了個手勢給他看，“我這是三十的意思。” “……” 老高倒吸一口冷氣，五十就已經在他們的計劃內了，是合理的價格。 至於三十……這下獅子大開口的反倒成了姜思爾。 沒給對方過多的反應時間，姜思爾打了個OK的手勢，語氣雲淡風輕： “我說了，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三十，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我們就法院見。” “姜思爾你開什麼玩笑？！”萬總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亂了，全亂了。他們進門前商量的計劃全被打亂了！ “隨你。”姜思爾懶得和他廢話，攏緊外套，手重新握住門把，拉開一條縫。 包廂門前後開開合合好幾次，門外走廊裡的侍者頻頻看過來，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時包廂門再次被開啟，這回開啟了一半，露出姜思爾的身影。 她穿著黑色大衣，單手抄進口袋裡，神情漠然，和她身後喧鬧的包廂形成鮮明對比。 下一秒，身後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眼底才泛起一絲波瀾。 半小時後，老高坐上車了神情有些恍惚，沒有從剛才的鬧劇中緩過神。餘果目視前方正在開車，姜思爾一人坐在後座打瞌睡。 車開出去有一會兒了，老高被電話鈴聲驚醒，是他老婆打來的電話，問他順不順利。 老高偷瞄了一眼後視鏡，看了眼後座已經睡熟的某人，小聲和老婆彙報：“順利，那邊鬆口了。” “嗯？你語氣聽起來不像是高興的樣子啊？”自己老公高興的時候什麼樣子，她還是知道的。 “哎呀。”提到這個老高就忍不住長嘆一聲，“說來話長，今晚小姜總敵我不分，直接殺瘋了。我到現在都覺得像做夢一樣。” 掛掉電話，老高又偷偷看了眼後視鏡，這次正好對上姜思爾的眼睛。他嚇得一激靈，“小姜總你醒了？” “你吵醒我了。” “啊？哦哦哦。”老高解釋了一下剛才那通電話。 姜思爾反應平平，再次合上眼。 老高還是那副先前在包廂裡的狀態，他越想越覺得離譜，“小姜總，你那三十到底是怎麼敢說出口的啊？” “實不相瞞，你說出來的那一瞬間，我都準備好報警了。” “我是真怕對方會衝上來揍你。”畢竟連他都覺得姜思爾得寸進尺。 “話說……你剛才不是真的想走吧？” 老高回頭，眼含期待。雙方達成共識，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