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姜思爾的冷嘲熱諷,白栩啪的一聲合上檔案,就要掀桌子走人。 見狀,老高趕忙站出來穩住局面,好心解釋:“簡單來說就是,在合同有效期內,小姜總是你的經紀人,全權負責你未來的工作行程安排。同樣的,對於小姜總的安排,比如簽了什麼新劇或是綜藝,你都不能拒絕,全力配合。” 白栩冷笑,“違約金多少。” 他能聽她的?笑話。他向來接工作都是隨心所欲,想幹就幹不幹就走人。不就是違約金嘛,給她就是了。 姜思爾做了個“請”的手勢,“第三頁。” 白栩往後翻了翻,“一萬?” 姜思爾“看仔細些。” “……”白栩皺眉,低頭又數了一遍後面的零,“沒錯啊,一萬。” 裴渡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著筆戳了戳那串數字後面的字,“實在不行就去掛個眼科,讓陛下給你按工傷報銷。” 白栩:“……” 白栩這才看清在這串數字和單位之間,還有一個容易被人忽略的字。 萬元,這特麼不是……一個億? 一億的百分之四十那就不是四千萬?如果姜思爾給他接的活兒比較多的話,他哪怕一個月拒絕一次,那一年十二個月就是十二個四千萬,約等於五個億。 白栩倒吸一口氣,“姜思爾!你搶劫啊???” 搶銀行都不帶這樣的吧? 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我能報警抓你嗎!”他是人,又不是生產隊的驢! 幸好這破合同他還沒簽。 不然這不就等於簽了賣身契了嗎。 以後哪還有活路?只能給姜思爾當牛做馬了! “我不幹!讓我供你玩樂折磨,你還不如給我一刀來個痛快!我撞死算了。”白栩把合同扔到桌上,開始耍無賴。 他是神經偶爾大條,又不是痴呆!這合同誰籤誰二臂。 反正他不籤。 他這話頗有歧義,什麼叫供她玩樂折磨?姜思爾下意識偷瞄了一眼右手邊,果不其然對上了一雙諱莫如深的眼眸,對方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算不上友好和善。 雖然什麼都沒幹,但姜思爾莫名感到心虛,她輕咳一聲,嚴厲批評:“你說話注點意,讓人誤會了怎麼辦。” “下一條不是標註了嗎,我給你接的工作一定是在你的身心都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的。” “那這個範圍內不還是你說了算嗎?我簽到你手裡我還有人權和話語權?” 姜思爾笑了,“哇,這麼多年不見,你智商提高了不少嘛。” “……”白栩哽住。“我不籤,這合同狗都不籤。” 轉頭,他看向裴渡,“你別告訴我,他的合同也是這樣的。” “他的經紀合約在海外,我只是負責他在國內的一部分工作,和他的公司對接。”姜思爾解釋,叫他不要和裴渡攀比。 “那他呢。”白栩又看向對面的另一尊大佛,“他總是你的人了吧。” “那叫我的藝、人。”姜思爾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重,這倒黴孩子。 “所以呢,他也是這個合同?” “不是。” “那你……”白栩瞬間掌握主動權。 “但他給公司投了很多錢。” “多少?”白栩皺眉,“不就是錢嗎,我……” 姜思爾伸出手,比劃了個數字,最後加上單位:“億。” 白栩沉默。 姜思爾:“當然,如果你也能一口氣給公司投資這麼多的話,我也可以考慮給你換份合同,我親愛的合夥人。” 白栩:“……” 再三猶豫後,白栩撈起桌上的合同一邊籤一邊罵,“就說碰到你準沒好事。我告訴你啊姜思爾,你要是敢故意整我,我分分鐘和你同歸於盡。” 姜思爾根本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這倒黴孩子向來雷聲大雨點小,廢話一籮筐。 合同一式兩份,拿到最終的檔案,白栩深吸了一口氣,略顯惆悵。 姜思爾已經叫公司其他人回去工作了,會議室內只留下他們幾個,沒有外人。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姜思爾合上電腦,笑著道:“擔心我會賣了你?” “沒。只是突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話落,又是一聲嘆息。 姜思爾挑眉,看看右邊的陸淮也,又和左邊的裴渡交換了一下目光,最後問白栩:“什麼意思?” “當年我也是這麼把自己賣給你的。” 姜思爾愣住,回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