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姜思爾沒想到他會問這麼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堆,你就光聽到這一句了?” 拜託大哥,她說了這麼多,重點是這句嗎? 陸淮也眼神格外真誠,暗自和她較勁。 姜思爾無語,“我……就是打個比方,還沒代入呢。” “可以現在代入,我給你腦補的時間。” “……” 原先倒是沒看出來他這人這麼幽默。 姜思爾故意應下他的話,“好好好,我腦補一下。” 見她閉上眼睛,居然真的認真在想這件事,陸淮也停下腳步。 姜思爾一直被他牽著,他停下,她也只能被迫駐足,睜開眼睛轉身,疑惑的看著他。 幹嘛? 她用眼神詢問。 陸淮也薄唇緊抿,和她面對面站著,情緒隱隱起伏不定。 姜思爾覺得稀奇,偷偷觀察著他的小情緒,見他似乎又在壓抑著,她誒了聲,打斷他施法:“你這人,怎麼真和老古董似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啊。” “你知道。”她這麼得意,怎麼會不知道呢。 姜思爾鬆開他的手,抱著胳膊傲嬌的別過頭,“我不知道。” “……” 最後,是他敗下陣來,“我以為,這種事你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給我答案。” “以後,我會改正。” 瞭解到她不喜歡,他表示會改。 他不是不會交流溝通,只是從小生長的環境,造就了他沉穩內斂的性格。 他知道姜思爾會懂他,所以就天真的以為,有些話也可以不需要完全表達出來。 他從小沒什麼親近的人,唯獨姜思爾是個例外。 姜思爾是張白紙,他又何嘗不是。 “不用啦,你儘管做你自己好了。”姜思爾沒想到他這麼認真,心疼之餘,她抬了抬下巴,“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會讀心術。” 陸淮也先是一怔,明白她在說什麼後,從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好了,走吧走吧!”大概她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幼稚,她率先轉過身,倉惶逃離。 姜思爾確實只是想開個玩笑,逗弄他而已。在她看來,陸淮也其實不需要改正什麼,又沒犯錯。就像她一樣,她也不會因為這段關係而被迫做出改變。 人活著嘛,首先是為了自己,自己舒服最重要,幹嘛一定要為了誰去改變呢。 更何況,他們兩個有種默契,有些話即便並不需要言語上的表達。 陸淮也心細,他說的少做得多,這就夠了。 她從未覺得他這樣的性子有什麼問題,除了最初不瞭解他的時候有些誤解之外。 她記得之前聽先帝提起過,陸淮也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親人,他家滿門忠烈,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跟隨在先帝身邊,陪先帝四處征戰。先帝誇他有勇有謀,處處都好,唯獨性格有些缺陷,應該是雙親早逝的緣故導致了他沉默寡言,不喜與旁人接觸。 所以她才說,他們兩個是同類。 —— 因為陸淮也過於惹眼,姜思爾沒敢和他在外面逛太久。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住處。 姜思爾本想早睡,可剛剛結束約會,她現在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根本沒有睡意。在主臥繞了一圈又一圈後,她換了身衣服出門找自己的“狗頭軍師”聊聊未來。 聽到敲門聲,裴渡瞬間警惕。 因為身份原因,他平時住酒店總是能碰到私生上門騷擾,加上白天已經被粉絲拍到過,他有些擔心他們的地址會被扒。 透過監視器,確定是姜思爾,裴渡才敢開門。 “姐姐,你……”裴渡看了看她身後,“你一個人?” “昂。”姜思爾推開他,大搖大擺進門。比起和陸淮也的躲躲藏藏,她來裴渡和白栩這裡可謂是坦坦蕩蕩。 “陸淮也呢?” “回去睡覺了。” “???” 白栩聞聲從樓上下來,看到姜思爾出現在他們這裡,不禁露出了同款疑惑。 “你們這約會有半個小時嗎?” 姜思爾在沙發上坐下,自來熟的拿了白栩的一枚小蛋糕咬了一口,她嘴裡含糊不清的回答:“有啊,四十二分鐘呢。” “……你約會還掐時間啊?”這什麼毛病? 姜思爾:“跟你學的啊,做事嚴謹點。” 額。 算了,姜思爾的腦回路本來就異於常人,兩人乾脆不糾結了。 “你來找我們幹嘛?”白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