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爾最後還是沒答應，說：“陸淮也後面還有兩個戲呢，裴渡也忙。國內國外來回跑，白栩還在準備巡演。” “如果正要錄製，他們三個缺一不可。人家粉絲又不是衝著咱們這些人來的。” “所以我說啊，這事兒先放一放。” “那你打算放多久啊？”老高發出疑問。 姜思爾吹了吹保溫杯裡的枸杞，“少說三年五年，多說十年起步吧。” “……” 得了，都是廢話。 聊了個寂寞。 晚上八點，老高換好衣服招呼大家上車集合，出發去嗨皮。 姜思爾不忘叮囑，“你們可要去正歸的KTV哈，那種混亂的夜店之類的千萬不要去。” “放心放心。”老高拍著胸脯和她保證。 他們公司的員工女孩子居多，還都是年輕的女孩子。雖然他們人多，但出去玩難免有落單的時候，異國他鄉的，萬一出點什麼事，姜思爾真的能當場以死謝罪。 臨走前，老高不忘給她加油打氣。 姜思爾納悶，“我就遛個彎，我加什麼油啊。” 又不是去參加馬拉松。 老高懶得和她辯論，“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姜思爾覺得老高看她的眼神，好像那個送女兒出嫁的老父親，充滿了欣慰和不捨。 無語。 隔壁，裴渡坐在一樓客廳正在看公司發來的新歌歌詞。 “喂喂喂！” 裴渡抬頭，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白栩從樓上快步下來，“他們走了？” “嗯。”他坐在一樓，正對著窗戶，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大巴車剛開走沒兩分鐘。 “也就是說，隔壁和另一個隔壁，只剩下姜思爾和陸淮也了？” 白栩說著，趕忙跑到窗前窺探景色。 裴渡盤腿坐在沙發上，大致猜到他要幹嘛。“你老實一點，今晚我會寸步不離的跟著你，你別想出這個大門。” “……沒事兒吧你？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白栩怎麼看他都覺得不順眼，“你管得著嗎？” “和陛下有關，我就管得著。” “你別想去搞破壞。”裴渡緊盯著他不放。 白栩無語了，這人怎麼能和以前一樣煩人呢？這麼多年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甚至比之前更討厭了，反向長進？ “我不是去搞破壞的，我純屬好奇，好奇總行了吧。” “不行。”裴渡：“你偷窺狂？” “……”白栩氣得腦袋嗡嗡作響，指著他問：“你摸著良心回答我，你就不想看看他們約會做些什麼聊些什麼？” “不想。” “你放屁！” 裴渡抬頭。 一個眼神，白栩秒慫。 也是，這周遭這幾棟房子裡，除了姜思爾陸淮也以外，也沒別人了。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裴渡要是打他，他喊救命都沒人理會。 就算把隔壁和另一個隔壁的兩個喊過來，以那兩位的德性，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習慣置身事外對凡事不理不睬，不站在一邊鼓掌就不錯了。 救個屁。 白栩乾脆換個思路，“這樣，我們去給他們打掩護總行了吧？你說他們要是單獨被拍到，這就解釋不清了啊。有我們在，和上次吃飯時一樣，大家只會覺得咱們四個之間的氣氛融洽，親如一家。” “你不用和我廢話，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裴渡無動於衷，對方的話對他構不成誘惑。 捫心自問，好奇是好奇的，但他不想打擾。 “你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姜思爾，你敢說你不想去？！” 裴渡：“……” 下一秒，小狗合上腿上的膝上型電腦，不動聲色的反問：“你這麼急著過去，是為了沈今墨？” “我沒病。”他最近和沈今墨都沒有聯絡。 裴渡哦了一聲，淡淡道：“也就是說，你喜歡陛下。” 這次沉默的輪到白栩了。 終於，客廳裡安靜下來了，沒有嘰嘰喳喳的煩人的聲音了。 裴渡收回視線，開啟電腦繼續工作。 窗邊，白栩望著不遠處沙發上的身影，仍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你……”唇瓣輕啟閉合，白栩欲言又止。“我不是，我沒有哈。” 這話現在才回答，多少有些欲蓋彌彰。 裴渡好似沒聽到，又或是不關心，身形未動，沒搭理他。 “不去就不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