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語氣堅定,“你面對陸淮也時,就像是和我相處時一樣自在。” “這是真的。” “你知道的姐姐,我從來都不會騙你。” “雖然也不是很想承認,但你就是喜歡他。” “而且他說的話也有道理,他要是對你有其他想法,你早就在他手裡死幾百次了。以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和他抗衡。他要是想動你,你包括我,我們都不會現在這一天的。” “還有,沈今墨的心思昭然若揭,他都敢在登基前給你下毒,我們假設一下,是否這樣的情況在之前也有過呢?” “曾經沈今墨一直想拉攏陸淮也,你總擔心陸淮也會和沈今墨聯手。看這情況,他從未答應沈今墨。現在想想,沈今墨之前對你下手的那幾次,我們之所以不知道,應該都是陸淮也在解圍。” “比如,那次圍獵,那支被陸淮也的箭迎面劈開的那支毒箭。那支箭就是衝著你來的,我想去攔的時候都已經晚了,幸好有陸淮也在。” 提到這件事,裴渡垂下頭,連聲音都弱了下去。 也是從那次開始,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保護好姜思爾。 與其說是他保護姜思爾,不如說是姜思爾保護他。 是她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 但他並沒有能力護好她,到頭來,還是需要陸淮也。 在那之前,他對姜思爾也有一些不敢拿到檯面上講的小心思。 從那之後,因為猜測姜思爾是喜歡陸淮也的,所以這些小心思都被他打包收好,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 比起所謂的愛人,他還是更適合做她的家人。 起碼,這也是獨一份的感情。 他已經很滿足了。 “姐姐?” 裴渡的聲音,將姜思爾的思緒拽回,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手裡的果汁,“我真的有在逃避嗎?一直都在?” 她似乎有點不能接受。 “我認為是的。”裴渡輕輕點頭。 “之前聊到你和陸淮也的話題時,你總是下意識繞開話題。” “可能你自己都沒有發覺。” “姐姐,你是不是受到過情傷啊?” 裴渡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姜思爾嘴角狠狠一抽,“拜託,我都沒談過戀愛啊。” “那你之前有沒有過喜歡的人?表白被拒絕之類的?” 總得有個原因啊。 她回答的很乾脆,“沒有。” “奇怪。”裴渡一頭霧水。 —— 在老高和裴渡看來,姜思爾其實是最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的人,只是她不想面對。 老高認為這和她的原生家庭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簡單來說就是,她在一個單親家庭中長大,接收到的資訊是,她的父母很恩愛,母親卻又拋下他們父女嫁入豪門,所謂的愛情到最後都成為了一個笑話。這也導致她的父親鬱鬱寡歡,身體出現很嚴重的問題,早早離開了她。 其實業內熟悉姜導作品的人都能看出來,姜導起初的作品都是富有活力的,生機勃勃,是帶有色彩的。後來他的最後幾部作品明顯能感覺到他表達的東西和之前不一樣了,他的心態轉變似乎很大。 這也許也和姜思爾母親有些聯絡。 既然其他人都能看出問題,那作為女兒的姜思爾,應該也能從這些作品或是父親私下的一舉一動中看出端倪。 不得不說,老高這次的分析,真的直戳要害。 全對。 靜下來,姜思爾一個人想了很多,冥冥之中,她似乎也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意識到這些,好像比她和陸淮也聊天時帶給她的震撼還要多。 姜思爾在家裡休息了兩天,這兩天她閉門誰也不見,誰都沒有聯絡。 第三天早上,她起了個大早,去公司前,抽空去看了眼自己的父親。 初春的京市,下了場濛濛細雨,姜思爾出門沒有帶傘,上次車上的傘借給老高了,一直放在辦公室忘記拿回車上。 好在雨下的不大,雨絲傾斜,覆在她上身柔軟的西裝面料上,很快就消失不見。 早上,老高見到姜思爾出現在公司裡,意外的早餐都沒吃,趕緊追了上去。 “小姜總?” “嗯?”姜思爾回頭,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幹嘛?工作上有急事?” “沒有。”老高也笑,但只是一瞬,他眼底滿是擔心的問:“你……這兩天在家裡還好吧?” “你說呢。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