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剛出村子吧。」有個剛從衛生間出來穿著拖鞋的男人開口:「你知道嗎,咱們這種沒神力的人在鄉鎮,那隻能做那些下等的活,別說30塊金幣了,就連10塊金幣都難找,你說活下去都已經那麼費勁了,還有心情去談論情懷嗎。」
陸星妄沉默了。
他忽然想到,在很久以前,左青山對自己說:「殿下久居宮中,又怎麼會知道一些無神力者的日子過得有多辛苦?」
出來的這一趟,收穫頗多。
正想著,室內忽然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戴著眼鏡的瘦弱書生說:「我是因為三殿下才想來參軍的。」
包括陸星妄在內,其他人集體抬頭看他。
「因為三殿下也是無神力啊,但是你們都看他的比賽了嗎,他還是那麼厲害。」瘦弱書生推了推眼鏡:「我就覺得,哪怕是我們,也是可以擁有追尋理想的權利吧。」
其實生活真的已經很難了。
但是在這無望的日子裡,因為有那樣一個人的存在,點亮了很多人心裡的光。
宿舍裡面有人嗤笑一聲說:「笨蛋,你跟三殿下比什麼,他是天才啊,你是嗎?」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附和:
「對對對,沒有神力他也依舊比我們強好吧。」
「這都是天賦。」
「而且他是皇子啊,一些東西他都是唾手可得的,你根本比不了。」
瘦弱書生被一群人懟的說不出來話。
在這樣吵嚷的環境中,一直有些沉默的陸星妄開口:「為什麼比不了?」
「比不過這三個字,應該是在做出過最大的努力後的惋惜之詞,而不是壓根沒有嘗試過就放棄。」
陸星妄坐在床畔,樣貌醜陋的人此刻卻莫名的吸引了全部人的視線,他有一種由內而外的氣度,說的話是那樣令人信服:「他的天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麼高,只要付出努力的話,這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不可能。」
室內陷入一片沉寂。
半響
還是上鋪的男人先開口:「兄弟,不知道為什麼,你這麼一說下來,我居然有點熱血沸騰,真的想報效祖國了。」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出來,原本嚴肅的氣氛被打破。
這一番的交流讓眾人之間的隔閡拉近很多,又互相聊了些家常便入睡了。
……
在軍中的一夜是他第一次集體住宿,他向來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身邊有人,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加上時不時有人打呼嚕說夢話,冰涼冷硬的床鋪也讓人十分的不適應,他幾乎是徹夜未眠,所以當有人推門進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都坐了起來。
拎著棍子的教官過來對著沒醒的床鋪就是一頓砸,想砸到陸星妄的床時,對上了那雙清醒的眼眸時心底一顫,最終還是輕嗤一聲沒砸下去,而是扯開嗓子喊:「都起來了,排好隊伍去樓下用餐,今天要參加淘汰訓練!」
室內哀嚎一片。
眾人叫苦不迭,這種不拿人當人看的行為好像沒有受到很多人的抱怨。
陸星妄對著剛起床的上鋪說:「他這樣的態度沒問題嗎?」
「他們可是教官啊。」
「而且是有神力的人。」
「惹他們幹嘛,你沒被打運氣真好。」
陸星妄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接下來就是集合吃早飯,雖然別人沒怎麼注意,但他卻是耐心觀察了一下,發現很多人平民宿舍的人出來都是捂著腰,或者捂著有些受傷的傷口的,這說明這些人都被打了,但從最前面宿舍出來的人,有人睡眼惺忪,一看就是剛醒的狀態,但沒有任何人露出身體不適的神態來,也就是說,這個宿舍裡的人同樣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