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山陷入了沉思,最後,他的瞳孔微張,吐露出一個凝重的名字:「二皇子,陸新詞。」
陸星妄:「極有可能。」
一直以來二皇子都是保持著一種人畜無害,不爭不搶的感覺,甚至有的時候會刻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不被人注意到,但換個角度去想,能在皇室健康長大又討喜的人,又有幾個會是簡單的角色?
左青山的臉色漸漸嚴峻,他也開始說起了正事:「殿下託我拿出去送檢您平時喝的藥也有結果了,的確有些問題。」
陸星妄毫不意外:「就算我命不久矣,他們也不會希望我活太久。」
左青山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就是不知道是太子還是二皇子的手筆,但你的藥是肯定不能吃了。」
陸星妄點點頭。
他越是這樣平靜自然,左青山就越發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深不可測,跟自己有話不說能憋死的性格完全相反:「你就不想想之後怎麼辦嗎,神官們應該都被收買了,那些藥你不能吃了,你的病怎麼辦?」
陸星妄說:「從外面再尋醫就好,這事就有勞少將軍了。」
左青山哽咽。
「你就那麼相信我?」越想左青山就越發覺得難以置信:「萬一找不到呢,能在宮中當值的神官都是醫術數一數二的,先不說外面尋找的難度多大吧,如果找不到的話,那你不就……」
「少將軍不必憂心。」陸星妄坐與桌案前,少年的腰板挺直,但卻不會給人一種緊張感,他修長的手端起桌面的一壺茶沏了一杯,慢條斯理道:「如果不喝宮中的藥說不定我還能多活幾年。」
左青山:……
殿下,您可真幽默啊。
他很是憂心,但是看陸星妄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準備拂袖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喚:「少將軍。」
「不管是你父親的事還是太子,如今敵暗我明都不能打草驚蛇,但……」
陸星妄坐在桌案邊,少年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比起剛才的漫不經心,此刻的他好像才顯露了幾分銳利的鋒芒,他勾唇,說出的話是有些銳利的狂傲:「這些帳,都會一筆一筆的算回來。」
明明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卻如同定心丸一樣。
就算現在的陸星妄表現的和之前的淡泊不同,但左青山莫名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就好像是……這個人天生骨子裡就應該是如此好強且張揚。
只不過
現在時機還未到而已,而他,是可以相信陸星妄的。
……
另一邊
簡昧收拾完衣服回來,正在滿房間的找自己的熊!
沈美娜過來喊他吃飯就不見他停,便問:「昧昧你在找什麼?」
簡昧找了半天給自己都找的滿頭是汗,他站起身回答:「我在找我的小熊,之前明明放在床上的,拿完衣服回來就不見了。」
「怎麼會?」沈美娜不相信:「是不是你放在哪裡忘記了。」
簡昧撓撓頭,自言自語一般:「我放好了呀。」
最後為了讓孩子能吃上飯,全家人都跟著找了一圈,屋子都要翻遍了都沒找到,堪稱當天的靈異事件之首。
沈美娜納悶:「真是見鬼了。」
簡父永遠都是相信科學的,他安慰妻兒說:「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我們要相信科學,也可能是這幾天家裡人來人往的多,被誰給拿走了也猶未可知。」
老爺子在飯桌說:「看來院子裡還是得安裝個監控才好啊。」
簡昧很傷心,在飯桌上連飯都不怎麼吃的下,他的情緒低落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裡的事情,讓其他人也跟著有些不忍。
簡昌佳是最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