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看到過太宰治發脾氣,現在,面對這樣眼神冰冷的太宰治,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想要說些什麼又緊緊閉上了嘴。
「你沒看錯?」
「應該沒看錯的……」
得到回答的太宰治慢慢咧開嘴,瘋了一樣笑出聲,他鬆開中島敦的領口,捂著眼睛止不住的笑,「我就說……我不可能看錯人的。」
「那不是幻覺。」
他留下一句這樣的話,沒有去管中島敦了,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
國木田打電話過來,口袋裡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急忙掏出手機接通電話:「是,我在醫院……太宰先生嗎,他已經離開了……」
「國木田先生!」中島敦突然提高了音量,他透過窗戶看著繃帶少年離開的背影,後悔地抓著頭髮,「我剛剛好像做了一件蠢事……太宰先生可能要去找黑手黨了。」
首領辦公室——
為首的帽子少年敲了敲門,他低頭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少女,實在是不能將她和那個被關在審訊室的俄羅斯人聯絡在一起。
那樣的人……
怎麼配得到別人的愛。
中原中也眼裡透出殺意,又回過頭去,並不打算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那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坐在正位上的男人交叉雙腿,以一種居高臨下地身姿面帶微笑看著下方走進來的人。
「辛苦了,中也君。」
帽子少年頷首,他拉住身後的美奈,沒用多大力氣一扯,她就被帶到前方,像展覽品一樣被眾人緊盯著,她不安極了,縮著肩膀,就連剛剛被中原中也突然的動作拉扯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聲音吞嚥了進去。
她不過一個普通人而已,美奈悲哀地想。
在四年前,就是坐在首位上的那個男人導致她失去雙親,而這一點仇恨是支撐美奈能夠筆直站在大廳中央的唯一一點勇氣了。
「怎麼還戴著帽子?」森鷗外微微歪著頭,好整以暇地凝視著站在下方的人,他手裡正把玩著陀思的手機,好不容易才破開了他的防護,而他正打算看看裡面儲存的內容,當他開啟相簿的時候,中原中也扯掉了她的帽子。
美奈瑟縮了一下,一言不發地保持垂眸的動作,似乎多說一句話就可能惹怒面前的人。
黑髮慢慢散開,遮住了她的側臉。她的頭髮保養得很好,柔順地垂墜著,那是和美知一樣的髮型,這一點讓中原中也都失神了一秒,但很快就收斂了視線,冷冷淡淡。
翻開第一張照片,上面標記著四年前的時間。
陀思懷裡抱著一個看不見臉的女孩子,他們應該是坐在船上,背景後方有一片廣袤無垠的大海。
「聽說你們是未婚夫妻?」上方的男人溫和出聲,就好像在和她嘮家常一樣翻開第二張照片,鏡頭裡是偷拍的女孩子背影,她披著柔順的黑髮正在做飯,很是溫婉。
森鷗外突然收斂了一點笑容,他將照片放大,只能看到照片裡少女纖細的背影,很是眼熟。
美奈低低應了一聲:「是。」
她剛出聲,森鷗外就抬起頭來,中原中也也側過臉看她。
男人撫平了嘴角,他凝視著女孩子的發頂,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速,他嘲笑自己再胡思亂想,視線卻依舊沒有離開站在下方戴著口罩的少女,他淡淡吩咐:「把口罩摘了。」
「能夠被他保護的人,想必模樣不差吧?」
他託著下頜,站在一旁的愛麗絲察覺到了什麼一樣,慢慢朝著下方的美奈走去。
她有些猶豫,對於黑手黨她沒有半點好感,但如今她站在別人的地盤上,手摸向耳後,她慢慢摘了下來,露出森鷗外熟悉的面孔,而幼年版的愛麗絲站在她面前,望著她和自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