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已經躺下的伊爾迷再次接到了西索的電話。
他的聲音似乎和平日裡沒什麼不同,但就是這種平常透露出一點詭異。
「除念師也沒有用呢,」西索在電話裡發牢騷,他站在枯枯戮山腳下舔舐著沾血的手指,那血還沒散去溫度,想起庫洛洛狼狽跳入河水中的樣子,西索才好像緩過來了一些,他面無表情地撒著謊,「再給我找一個,伊爾迷,現在。」
輕手輕腳下床,伊爾迷穿好衣服後,臨走前在美知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而他剛走出大門,就看到了一身血漬的西索,他的衣服被血染紅了,就連眼尾都抹著一尾暗沉的血跡。
就好像經歷了一場慘絕人寰的戰鬥。
對視的那一刻,伊爾迷就知道西索只是想騙自己出來而已,微微拱起腰,黑髮男人擺出隨時進入戰鬥的姿勢警惕地看著西索,紅髮男人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攻擊的打算。
他抓著頭髮,有些苦惱地問:「美知在你這裡嗎?」
在這種時刻,沉默代表了預設,西索又將視線落在伊爾迷的戒指上,似乎明白了什麼,金瞳一冷:「把門開啟。」
伊爾迷毫無起伏地回答:「她睡著了。」
西索都覺得這個回答搞笑,他哼笑著:「我再說一次,把門開啟哦」
伊爾迷沒有讓步,他在告訴西索解決辦法的時候就猜想到了會走到這一步,他只是頗為冷漠地回他:「你還想讓她再死一次嗎,西索。」
向來肆意妄為的西索突然沉默了起來,他盯著伊爾迷,似乎沒找到能夠反駁他的話。
「我說過,」西索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指間夾著一張撲克牌,「如果你敢碰她,我會殺了你的。」
「即使是屍體,」西索又恢復成無所畏懼的模樣,他彎起嘴角,「她也是我的。」
或許是仇恨增加了西索的戰鬥力,到最後,西索反而佔據了上風。他單手掐住伊爾迷的脖子,舌尖舔舐掉嘴角被揍出的血跡,愉悅地發出笑聲:「謝謝你告訴我除念師的位置,伊爾迷。」
伊爾迷和西索的戰鬥動靜不小,席巴趕來的時候,西索已經進去了。
「伊爾迷,」席巴看著站在門口一言不發的兒子,「夢該醒了。」
斷了一隻手臂的紅髮男人用房間裡的毯子擦拭著臉上的血痕,他彎腰靠近只剩下屍體的美知,憐惜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哥哥帶你回家了,美知」
……
遠在木葉村的美知在睡夢裡驚醒過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剛還做著的夢又不記得了,帶土睡成一個大字,張著嘴打著小呼,美知抱著枕頭湊過去挨著他睡,打著呵欠找到一點安全感似的閉上了眼睛:「哥哥晚安。」
第二天醒來,美知更是不記得那個夢了,她看著帶土歡快地朝著等待的琳跑過去,旁邊還有一個將手插在口袋裡等著有些不耐煩的白髮少年,聽說他們又要出任務了,美知站在門口遠送了一會,卡卡西回頭看了她一眼,美知朝他揮揮手,卡卡西想起那天的魚,嗤了一聲扭過了腦袋。
美知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她坐在宇智波的區域裡看著遠處一群孩子訓練,她的查克拉微乎其微,就不湊熱鬧了。
宇智波鼬訓練夠了,微喘著氣坐在了她旁邊。
他們之間對視了一眼,在他年少老成的神態中,美知覺得有些尷尬垂下了眼瞼。
他從口袋裡拿出丸子解決腹中的飢餓,但看了身旁一言不發的美知,禮貌地將唯一的一串遞給了她:「給你吃吧。」
宇智波鼬的突然示好讓美知有些吃驚,或許這也不叫示好,只是一種禮貌善良的體現而已。第一次接受到宇智波孩子的好意,美知軟聲道謝,接了過來吃了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