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維拉聽到我說話後,回頭看了看我,凌厲的目光在七零八落的夜色柔光中彷彿一把森冷的刀上的淬光。
她的那雙眸子,永遠都那樣可怕。
"彧。你怎麼受傷了?讓我看看..."而她在面對肖展彧時,不止語氣柔和了許多,身上也少了些鋒利的氣質。
"其實也沒什麼..."肖展彧還沒說完,戈維拉的厲聲就在山洞中迴旋:"讓我看看!"
肖展彧被她呵斥得一愣,這才緩緩伸出手。
戈維拉在混著月光的夜色中看見了肖展彧手上模糊的肉,心狠狠地往下沉了一下,她的聲音溫柔了許多:"為什麼不包紮?你這樣很容易感染。你的衣服呢?"
肖展彧的下巴朝低窪處那邊昂了昂,示意戈維拉看過去。
戈維拉看到溼透的襯衫,上面還有很多血漬,明白了一切。
她直接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角,然後手法熟練地為肖展彧包紮起了手臂。
"別動。"戈維拉用聲音制止肖展彧的輕微動作,說,"馬上就好。"
肖展彧很難為情地看著戈維拉那被她撕破的背心打底衫。
他的眼睛又偏向了我,與我的目光撞在一起後,他莫名其妙地聳了聳眉。
彷彿在說,他也很無奈。
戈維拉為他包紮完,就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彷彿已經洞悉了肖展彧是為我而受傷的這個事實。
她說:"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裡,這個場景危險係數增加了,意外因素也很難控制,所以得快點走。"
肖展彧問她:"你沒叫其他支援的人嗎?"
戈維拉說:"沒有。我怕牽扯到更多人命。快走吧。"
她說完,蹲下身攙扶起了肖展彧,轉頭對我說:"你跟上。"
"哦。"我答道。
原本水泥鋪成的山路上現在佈滿了爛泥,很難走。
肖展彧在戈維拉的攙扶下走著,腳不小心崴了一下,戈維拉趕緊扶住他,問:"還好吧?"
"嗯。其實我可以自己走。"肖展彧說。
彷彿是在怪戈維拉害得他腳崴了。
戈維拉說:"我怕你再受傷。我不會讓你再受傷。"
肖展彧:"..."
我沉默地在背後看著他們倆,感覺還挺般配的,不知道為什麼。
走了很久,一路還算安定,我們終於安全地下了山。
重新回到公司內部,我才舒了一口氣。
久而久之,我貌似已經把他們公司,當成自己的家了。
真可怕。
小i】;〖我〗
恭喜宿主,完成訓練,安全回到公司】
〖克隆人們都死了,還訓練個屁。〗
...為何小i聽宿主聲音,感覺到了宿主你很沮喪?】
〖你、想、多、了。〗
難道是因為肖醫生和戈教官?】
〖滾。〗
好吧好吧,我滾就是了。】
在小i的關閉聲中,我的內心也徹底空了。
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在這裡的意義。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感情...
好像世界都與自己無關。
自己不過是一個被利用品、被實驗品罷了。
肖展彧跟戈維拉道別後,轉頭看向我,眼神清冷,卻貌似流過些什麼。
他說:"今天謝謝你。"
我說:"謝我做什麼?"
他說:"謝謝你幫我處理傷口,我之前以為你什麼都不會。"
我"呵呵"地笑了一聲,原來,他留下來,也是為了嘲諷一下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