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越當即挽起自己的長袖,拿上木盆將蘿蔔、青菜、玉米等一應蔬菜裝上,拿到一旁水缸處舀水清洗去了。
周梨看了看案板上殺到一半的魚,提起刀來繼續。
去內臟,刮魚鱗,打花刀,淋上桂花酒醃漬。
處理好了魚,她又將一旁的排骨拿出來剁成塊,還有五花肉,也切了片。
她看一圈,灶臺旁還有一隻已經去了毛的雞。院長媳婦大約是想把雞燉著吃吧。
她想了想,把雞脯肉分離了出來。
處理好一應肉食,她側頭看蹲在一旁的沈越,他正認真地搓著茄子皮。
正此時,沈越似乎意有所感,也抬頭望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繼續各自忙碌。
周梨切了姜,拍了蒜,摘了辣椒。準備好了一應佐料,就打算開鍋。
院長家的灶臺有兩個,可以同時架兩口鍋。
她看見其中一個灶臺上放著一隻頂罐,罐裡還裝了清水,只是還沒來得及放東西進去燉。
周梨用另一口鐵鍋酥了油,把排骨炸了一下撈出,又把雞塊丟進去過油撈出。隨後將兩種肉丟進頂罐裡,蓋上蓋子慢燉。待燉到一定時候,又丟入玉米截和老南瓜塊,繼續燉。
這間隙中,她已經把雞脯肉煮熟,撈出,用刀背將熟肉敲軟,再用手把雞肉順著肌理撕成條,裝盤。放入蒜末、豆豉醬,再淋上新酥的熱騰騰的油辣子,發出「嗞嗞」的響聲,一盤拌雞絲就做好了。
漸漸的,燉菜的香味混合著油辣子的味道飄出院子。
院子裡的人們伸長了脖子聞,突然集體餓了。
沈越把菜都洗好了,自覺走到灶臺後幫忙生火。
待院長媳婦處理好傷口回來,剛走到門口就見灶房裡頭的兩個人,一個正站著切蔥花,一個正坐著生火,時不時互相含笑對看一眼。她不由地會心一笑,暗自感嘆年輕真好。
實在不忍心打擾這氛圍,但總歸不能讓客人一直做飯不是。便笑嘻嘻地進去了。
她看了看灶臺上已經做好的拌雞絲,炒五花肉,涼拌白肉,鼻尖飄散著這些菜的香味,驚喜道:「這都是你做的嗎?」
周梨點點頭:「我也沒嘗,不知味道如何。」
院長媳婦笑道:「瞧這些菜的成色,再聞這味道,就一定好吃。」
周梨被誇得怪不好意思,低下頭去翻炒鍋裡的四季豆。
院長媳婦趕忙把鍋鏟搶過來:「你們倆已經幫我做了好幾個菜了,都怪我,我只要有傷口,就很難止血,所以弄了那麼久才過來。你們快出去玩兒吧。」
周梨懂得分寸,畢竟自己是客,不能喧賓奪主,便同沈越一道走出灶房。一同去了後院井邊洗手。
井邊有一隻木桶,裝滿了水,沈越道:「你先洗,我給你舀水。」
周梨蹲到水溝邊,沈越從桶裡舀一瓢水走到周梨身側,緩緩倒下。
周梨濕了手,再拿皂莢塗了兩把,繼續沖洗。
沈越看了看她的手,陽光裡,那雙被水浸得濕透的手,纖細而白皙。他的目光又下意識游到她的側臉,她沐著近午時的陽光,都能看到她臉上、耳朵上的一層細小絨毛,幾預透明。
目光再移一點,就見她的外衫因蹲下去而翻著衣襟,露著內裡一抹鵝黃的兜兒,以及兜兒下那叫人神魂無措的起伏與溝壑。
沈越耳根一熱,趕緊挪開視線。
周梨洗淨了手,站起來,拿過沈越手裡的瓢:「三叔,該你洗了,我去給你舀水。」
沈越蹲下,抹了一把皂莢,搓起來。
周梨打來水,認真地給他淋。沈越莫名有些心慌,他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他覺得他褻瀆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