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僅沒能報復你,還成就了你,讓你繼承了大長公主的全副身家;更給了皇上又一次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機會。”伏昕難過道。
“皇上不過是一時興起。無論是他還是大魏,都不會需要不能生孩子的皇后,不是嗎?
“他若真想接我回宮,不會耽擱這麼久。至於那所謂的‘全副身家’麼……將軍如果感興趣,我都讓給你,如何?”伏綰自嘲道。
伏昕急道:“你明知道我不是為了祖母的家產。再說,你、你既然知道皇上沒把你當回事,他醒來那晚,你為何……”
“‘為何’什麼?為何侍寢,還是‘為何陪他’?若那天捨身救我的是將軍,將軍也可以……”伏綰朱唇輕啟,笑著靠近伏昕。
“我才做不出這麼不顧廉恥的事!”伏昕向後退了一步,不知在顧忌什麼。
“是呢,畢竟將軍既要做駙馬、又要當爹了。放心,等阿依娜生了,我這做姑姑的,到時必定奉上大禮。”伏綰仍舊笑眯眯的,似乎並不為“不顧廉恥”四個字而生氣。
二人的對峙,以伏昕摔門而去告終。
元慎站在門外,握緊了拳頭;手裡攥著的,是那治不孕的方子。直到伏昕衝出來,他才緩過神。
“皇上既然醒了,不如早日回宮。如今刺客雖伏誅,可前來弔喪的人絡繹不絕,保不齊又有什麼人混進來。
“皇上的藥……”伏綰見元慎站在門外,少不得將他迎進來。
元慎慌忙將方子揣進袖子裡,“我已服過解藥,連翹姐姐也給我把過幾次脈,我體內的毒已清,姐姐不必再試毒了。
“至於回宮之事,如果姐姐隨我回宮,我立刻就啟程;如果姐姐不回,想必我處置左昭儀的話,姐姐都聽見了。
“等宮中將立後的聖旨擬好,等那時我和姐姐一起回去也行。姐姐都說了,保不齊又有人混進來。
“那秋容歹毒而心思縝密;聽說她知道姐姐給女兒起名為‘沅’,才起了‘沅娘’這麼個名字混進公主府。
“恐怕不只姐姐有危險,連沅沅也有危險。我如何放心將你們母女丟下、獨自回宮?”
伏綰皺著眉。她只覺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在心中蔓延。
元慎自顧自上了榻,準備與伏綰就寢。
“皇上就算要睡,也該找個正經客房。皇上先前和連翹私底下談話的那間,就很好。”伏綰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找連翹,只為解藥之事,讓她別讓姐姐為我試毒了,並無其他。姐姐總不至於連連翹的醋也要吃?
“須知,哪怕大魏所有女人都想著攀龍附鳳,連翹也不可能。姐姐就算不信我,也該信連翹。”元慎不知伏綰的心思,只當她又吃起醋來。
伏綰沉默不語。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立後之事,皇上先前百般推脫,無非是因我不孕。如今怎麼突然不介意起來?”伏綰開門見山。
元慎輕輕抱住伏綰,低聲道:“姐姐冤枉我了,我從未說過不立姐姐為後,更未說過介意姐姐不孕。
“沅沅與我非親非故,只因是姐姐的孩子我便願將秦國和齊國賞賜給她,又如何會介意姐姐不能生孩子?”
伏綰雖有疑心,可對元慎的親暱並不排斥,“慶功宴那晚,可是皇上親口說的,‘立後茲事體大,不是下一封詔書就能立刻辦好的’;
“如今怎麼下詔書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呢?莫不是……前幾次我不願伺候皇上,所以得不到後位;
“而那晚我將皇上伺候得開心了,皇上才將這後位施捨給我?”
元慎喘著粗氣,將伏綰的孝服剝去,“姐姐又多心了……你我本就是夫妻,我怎會因為你不願陪我而置氣?
“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