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人,本宮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害我!”馮婧瑤撲上去就要撕蕊兒的嘴;揚勁攜多名宮人,才將她二人拉開。
蕊兒從腰封裡拿出一封信,“皇上請過目,這是昭儀的親筆信。奴婢不識字,不認得上面寫了什麼。昭儀來兩儀殿前只說讓奴婢寄給什麼‘週三將軍’……”
“週三將軍……婧瑤啊,你是把你爹還活著的舊部都找遍了,連快告老還鄉的人都不放過啊!‘待本宮登上後位,必定引薦將軍的小女兒進宮為貴妃’。
“你不但給了錢,連他女兒在後宮的位分都想好了。他女兒當貴妃,你打算讓長樂貴妃去哪?
“下一步,是不是連朕的位置,你也想找人取而代之?”元慎看完便將信扔在馮婧瑤的腳下。
這是一封用藍色紙寫的信。
馮婧瑤將信撿起;她難以置信、頻頻搖頭,“不、不可能,這不是嬪妾寫的啊皇上!定是這賤人被人收買來陷害嬪妾……一定是伏、伏綰……”
“哼,這紙、這墨、這字跡……樣樣都指明是你!”元慎氣極反笑。
馮婧瑤爭辯道:“這紙是華麗了些,墨卻平常。怎會指向嬪妾?嬪妾冒著大不敬也要說一句,嬪妾不服!”
元慎冷笑道:“揚勁,紙的事,你告訴右昭儀,讓她心服口服。”
“是。稟右昭儀,這信所用的紙,乃是瓷青紙,是聖上登基後才命人在宮中打造的。伏姑娘斷不可能接觸到。
“奴才奉命查了司籍司1的記錄,自打瓷青紙造出來,除了聖上之外,只有您領取過。”揚勁娓娓道來。
元慎接道:“至於這墨……你素喜奢華,研磨時都要加上金屑。這信上每一個字,都摻了金子。
“綰兒只與你見過一面,如何知道你這壞毛病?你還想賴在她身上嗎?”
馮婧瑤拿著信,細細看著,仍舊不服:“皇上,這紙嬪妾今日是第一次見到。若要寫信,用尋常紙即可,豈可用此華貴之物?這說不通啊皇上!”
“哼,司籍司的記錄,你如何辯駁?”元慎問道。
“定是有賤人假傳本宮的意思……”馮婧瑤死命盯著蕊兒,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揚勁笑著呈上司籍司的記錄:“右昭儀,這話可就不對了。因著這紙金貴無比,所以司籍2特地規定,宮人領取時,要有主子的印鑑;
“而您領取瓷青紙的記錄,剛好蓋了您右昭儀的金印,以此為證。”
“有了物證,你若還不服,咱們可以把領取之日當值的司籍找來做人證,如何?”元慎哼道。
馮婧瑤恨恨地望著蕊兒,繼而說道:“皇上的玉璽有專人保管,嬪妾的金印亦由女史保管;而靜安宮保管金印的人,正是這賤婢。”
蕊兒連連磕頭:“冤枉啊,皇上!昭儀原先還是正二品‘和人’時,金印確實是由奴婢保管;可自打娘娘晉了昭儀,金印就是昭儀自己保管了,只將綬帶交給了奴婢。
“別說拿金印了,就連看,也不讓奴婢們看一眼!奴婢至今都不知昭儀的金印長什麼樣,就是放在眼前,也認不出來的。”
元慎說道:“右昭儀,蕊兒不識字,難道你也不識字嗎?領取瓷青紙的並不是蕊兒,而你宮中一名叫小彩的宮女。
“婧瑤該不會要改口說,你的金印,剛好丟了?”
馮婧瑤思來想去,只好咬牙道:“皇上,嬪妾的金印……確實已在早幾天前丟了,嬪妾擔心受罰,所以一直未敢說出來。
“定是那小彩,偷了金印,以我的名義,領了這瓷青紙,而後……”
“婧瑤,你可想清楚了,丟金印可是大罪;你為了否認構陷綰兒,要再認下一樁罪名嗎?”元慎笑道。
馮婧瑤堅稱,她的金印早已丟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