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在探伏綰的虛實,怕自己和商好好的苟且之事露出馬腳。
“此話怎講?姜公子多慮了,我母親前些日子病重,長安城多少大夫都看不好,最後還是請了宮中太醫才痊癒。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我總不會拿母親的性命來騙公子。母親病重,父親不在家,隴西侯府大事小情哪樣不得我操心?難道這也是假的?
“我倒想有個左膀右臂,可惜長姐待嫁,好好她……她還小,無法分擔。”提到商好好時,伏綰故意頓了下,看姜寒的反應。
果然,姜寒眉毛跳了下,手也開始抖了起來。
“真沒用啊……稍微詐一下就漏了馬腳。我上輩子怎麼看上這麼沒用的男人。”伏綰心裡想道。
“伏姑娘說的是……家父數次說起提親的事,我想問問姑娘的意見?”姜寒聽伏綰提到商好好的名字,以為二人苟且之事敗露;
雖然後面的話與姦情無關,他仍嚇出了冷汗。
冷汗從姜寒額頭,順著臉頰滴落。
伏綰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意見?婚姻之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輪得到我有意見?一應事情,等我父親回來再說。”伏綰正色道。
姜寒聽了這話,有點急了,忙說道:“別人家我不知道,姑娘的事情我如何不知?隴西侯和夫人心疼姑娘,婚事自然以姑娘心意為準。
“如今皇后向隴西侯府求親的事,連三歲孩童都知道;方才我進門,也看見太子了。
“我就想問一句,姑娘如今是打算進東宮,還是……還是與我為妻?”
“姜公子這話問的,世間女子當然都會選東宮,要嫁就嫁最好的,不是嗎?”伏綰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姑娘美貌雖名動長安,可也有年老色衰的時候,太子想找年輕的再容易不過;
“姑娘雖貴為侯門千金,可太子想娶什麼樣的貴女娶不到?恐怕姑娘此番進東宮也只能作妾,而我可以給你正妻的名分;
“更何況……伏姑娘可別忘了,你跟我已經……”姜寒臉漲得通紅。
雖然伏綰已讓丫鬟都退下、前廳只剩他二人,但他還是不敢說,他們已有夫妻之實。
萬一被隴西侯府的人聽到,可不得了。
“已經怎麼樣?公子敢做不敢說是嗎?那我替你說,你我已有肌膚之親。
“怎麼了?姜公子是想以此來要挾我?
“那你快去把此事告訴太子、告訴皇后、告訴皇上、告訴全天下,我伏綰和你姜寒睡過了,讓天下的男人都離我遠點,別來娶我。”伏綰笑道。
姜寒聽了這話,驚嚇不小。
大魏民風彪悍,對女子貞潔無甚要求;可伏綰從小溫柔嫻靜,像剛才那番話,她以前是斷然說不出口的。
伏綰先前同意交歡,也是姜寒半哄半騙,才上了手。
後來姜寒食髓知味,又找了伏綰幾次,伏綰念著母親病重,哪有做這事的心思?
對此,姜寒深表遺憾。
比起商好好這種人儘可夫、連未來姐夫都要勾搭的蕩婦,能讓一向靦腆、嫻靜的伏綰寬衣解帶,才讓他更有成就感。
可一段時間沒見,伏綰也變得彪悍、潑辣起來,與一般大魏女子無異。
“我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這種話我聽了都覺得臉紅,你一個姑娘家怎麼好說出口!”姜寒吼道。
“我一個姑娘家怎麼了?你一個大男人家,敢做不敢說,我都替你臉紅呢!男人家家不應該是這樣的!”伏綰回擊道。
姜寒冷笑道:“我知道,姑娘如今攀上東宮了,看不上我了。我和姑娘從小青梅竹馬,可沒聽說姑娘跟太子有什麼交集呢?
“姑娘的軟玉溫香,想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