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璜才不管姐姐哭了,只覺得她話裡有古怪,急忙問道:“你是說,是我姐姐把大屋佔了,讓我睡小屋?還只給一個丫鬟?”
伏綰點點頭,擦了眼淚說道:“不信等你姐姐回來,你問桂七。桂七打小在你們屋裡伺候,總不能和我一起騙你?
“我昨天還給你二十兩銀子,咱們的月例才多少?二十兩我都給了,家裡那麼多丫鬟和空屋子,我為什麼捨不得給你?
“我昨天還說要給你安排個好屋子,你姐姐偏不依,還和我鬧,說‘兄弟淘氣,不用給安排多好的住處,姐姐隨意給他安排個地方就是’。
“我哪敢拒絕?你三姐你是知道的,稍有一點不順著她,她立馬就要寫信給父親告狀,到時候捱罵的還是我。”
商璜聽了不由拍桌子,嘴裡嘀嘀咕咕的,罵著商好好。
伏綰見狀,也不裝哭了,連忙“趁熱打鐵”道:“說到酒錢,昨天我說以後每個月給你五十兩,你姐姐不同意,恐怕給不了這麼多……”
“什麼?我喝酒她也要管?”商璜更生氣了。
伏綰忙說:“誰說不是呢,她還怪我給你喝酒,說會壞了身子,問我怎麼不給同母的親弟弟喝呢?說我故意害你。
“你聽這話,它有道理嗎?鴻烈才多大?說到底,你們姐倆覺得我和你們不是同母所生,把我當外人,你們才是親姐弟。
“這麼著吧,這酒錢我是萬萬不敢給你了,你找你親姐姐要去,省得我給了錢還要受氣。”
伏綰說完,再次抽抽嗒嗒哭了起來。
商璜一聽,每月五十兩酒錢要沒了,趕緊哄道:“好姐姐,我可從來沒說過這話。我姐姐……商好好那賤人,她哪能跟你比?
“姐姐如今是隴西侯府的當家人,她算什麼?她每個月……”商璜說到關鍵處,停了下來。
他氣商好好斷他財路,他也沒打算上演“姐弟情深”,連“賤人”都罵出口了。
但商好好同時和兩個男人鬼混,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姐姐的戀人。
伏綰沒深究他的話,畢竟商好好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她上輩子就知道。
她已準備好對付商好好的計劃,商璜這會兒若是當她面揭了商好好的老底,她反倒不方便佈局了。
不如就裝作不知道的好。
“哎?不對呀?我昨天在你這拿了酒錢就出去喝酒了,你讓我別告訴馮姨娘酒錢的事,我姐姐如何知道的呢?”商璜這草包,居然發現了破綻。
伏綰愣了一下,繼續哭道:“我哪知道呢,我還想問呢,是不是你們路上遇見了,你告訴她的呢?
“你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她四處找不到你,還罵我呢,說我讓喝酒讓你學壞了,要跟我沒完呢!
“你們姐倆的事我再不敢管了,我是惡人、是壞人,你找你同母的親姐姐要錢、要丫鬟、要大屋子去吧!”
伏綰說著就要把商璜往外面推,商璜忙賠笑道:“姐姐,我又說錯話了,你別惱。我錯了還不行嗎?都是我不對。”
伏綰這才停手。
商璜又道:“姐姐,那每月的酒錢……”
伏綰搖搖頭,說道:“你姐姐再找我鬧,我可應付不了。”
商璜急了,又不好和伏綰拉扯,心裡、嘴上都只罵商好好。
伏綰忍住笑,說道:“這會兒我也在等你姐姐回來呢,要不你一起留下來,等她來了討個說法?”
商璜只從丫鬟那裡聽說商好好去馮家,並不知道她去拿錢,所以對“等姐姐回來”這事並不感興趣。
昨日伏綰給的二十兩還沒用完,他剛好再出去喝幾杯。
反正商好好天天在府裡,還能像馮姨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