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驚道:「你這麼一說,倒有可能是孟家人。依我看,昨天晚上取你的鮮血,並不是想要害你,而是要證明一件事情。」
我眉頭緊蹙,問道:「為了證明什麼事情?」
阿九道:「為了證明你身上流著的血脈到底是不是孟家的。」
阿九此言一出,整個房間沉默了許久。
我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阿九的推斷十分大膽,當真是匪夷所思。
但我見過太多,也聽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阿九整個推斷不是最為匪夷所思的事情,最近發生的事情,極有可能就是這樣的。
我道:「哈哈,當年那葉庭月,不對,應該說是古庭月假意利用我的鮮血開啟匣子,結果從裡面跳出一隻天狼毒蟲,差點要了我的性命。難道他們這次又要故技重施嗎?」
我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這個遙遠不可及的孟家,如同夢魘一般糾纏著我。從最開始孟竹把兇蟲放入我身體裡,到後來他們設計要追殺我。之後的種種,都是這個孟家做出來的。雖然首惡已除,各種幫兇也遭受的應有的懲罰,但是一想起孟家那幫人,我心中還是有疙瘩。
「什麼七竅玲瓏心,都是狗屁扯淡的玩意。他們若真的找上門來,我一定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我不解氣地罵道。
第662章 燕尾服男子
我罵過之後,心中卻空落落的。
事情已經發生,於事無補,再罵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那盆屍花還靜靜地呆在角落裡,隔著黑色罩子,依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張玄薇安慰了道:「蕭寧,他們做這樣的事情,或許是想彌補過去的過失吧……」
接下來的兩天,並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時間快速地往前面推進,到了週二,我們登上了去往日本的輪船,而後經過漫長的兩天兩夜的時間,最終達到日本。
我們並沒有採取急忙忙的方式趕往扶桑日本,而是選擇了輪渡。在船上,學習一些簡易的日語,還有日本的一些禮儀,便於我們的行動。
輪船在大海上航行,天氣晴朗,夜晚的大海風平浪靜,星辰浩瀚,月光明亮,整個視野格外地開闊。我們一行人在輪船上吹著海風,談論古今中外各種典故,頗為意思。阿九的四個暗衛散落在四周,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總擔心那打黑傘的人跟了上來,也在船上面,多多少少有些心緒不寧。我抱著那盆栽,坐在甲板邊上,任由海風吹來,思緒飄動,一直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心中時而安定,時而亂糟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
夜風沉醉的夜晚,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夜晚過去,白天來臨,晴朗的天氣,太陽光白晃晃的著落下來。張玄薇與古葵不願意曬黑,留在房間裡休息。古秀連要做功課,不過一會就打坐入定了。我與阿九則出去散步。
阿九在大上海換裝之後,加上冷峻外表,舉手投足之間,都體現著男人的魅力。不過片刻,便有少女與少婦看了過來。
我笑道:「阿九,看樣子帥哥到哪裡都吃香,要不和她們聊聊!」
阿九白了我一眼,道:「蕭寧,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張小姐。」
我笑了笑,快步走過去,道:「這位小姐,我哥哥想請你一起吹吹風,聊聊人生。」
我選中的女孩子十分恬靜,是人群之中靜默的蓮花,也只有她沒有多看一眼阿九。
那女孩子年紀剛過二十,一襲黑色的風衣,裡面是灰色的羊毛衫,一條黑色褲子,屬於身材比較高挑的那一種,手中握著一本《源氏物語》,表情有些抑鬱,看樣子是被書中的內容所感染,半天都沒有回味過來。
那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