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出半個小時後,遠離了青崖峒。我方才走到一旁,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口鮮血。
陳思拍了拍我後背:「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吐血了,是中了刀文青的暗算嗎?」
我擦掉嘴角的鮮血:「不是。我和白雅打了一架,手臂已經被劃傷,身上本就有屍毒。之後又鬥了十隻蠱蟲,氣力消耗很大。但是在青崖峒的時候,我不敢表露出來,也不敢告訴你。一直忍到現在,方才敢咳嗽……沒事的,這血吐出來,整個人反而輕鬆了不少。」
陳思引著我坐在前面不遠的石頭上:「休息一會再走吧。這回應該不會有人過來了。」又搖搖頭:「你可真能忍,等到現在才咳血出來!」
我笑了笑:「我也沒有辦法,白天那情形的確是太過兇險。我若不表現地強硬一些,說不定還有人要跳出來。」按照白天眾人群情激奮的樣子,我逼出十隻蠱蟲後,大口吐血的話,極有可能還有蠢蠢欲動的人出手,所以我一直強忍著,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夜風吹動,陳思的秀飄動,有一些挨在我的臉上,輕輕地摩擦。那感覺好極了。陳思點點頭:「白天那十個山寨的人對你動手,後面的確有人在蠢蠢欲動。不過,你放心,你要是受傷了。我肯定會站出替你擋住一陣的。」
陳思此話一出,我心頭不由地一暖,緊緊地握住陳思的雙手:「陳思,我明白你的心意。今天看了麻三和阮雲成婚……我也想……我們……」
我瞪大眼睛看著陳思,滿是真摯,經過了那麼多事情,經過了無數次生死,是時候向陳思求婚了:「所以我想,我們……」
陳思臉色有些紅,忙掙脫我的手:「蕭寒,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老姑還在家中等我們,你妹妹今天也應該從學校回來了。咱們回去再說這件事情吧!」陳思站了起來,將一旁的火把拿起來,有些心神不寧,侷促不安。
我心中暗想,可能陳思還沒有準備好吧,在這荒山野嶺求婚,也太過魯莽,還是要回去好好籌劃一下。我也站起來:「行……咱們接著趕路……」
「哈哈哈……」忽然,從一處隱秘的石頭下,傳出兩聲怪笑聲,隨即是幾個整齊的腳步聲。
六個黑衣人出現在眼前,還有三人並沒有矇住臉。正是雲崖怪叟,養著五色蠱的雲崖怪叟。另外兩人則是白成和麻本望。三人受了傷,不過傷口都經過處理,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
三人背後站著的六個黑衣人,卻是我從沒有見過的。他們靜默不語,就站在雲崖怪叟、白成和麻本望身後。
雲崖怪叟道:「兩位兄弟,我說過吧。這小子白天一直都是硬撐,他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強大。剛才還不是吐出一口鮮血……還想著和女友求婚的吧!」
白成道:「白天在他手上吃了大虧,這回一定要找回來。我看著小妮子不錯,帶回去當老婆也不錯啊。」
陳思怒道:「蕭寒,幫我割掉他舌頭!」
我心中甚是驚訝,這三人竟然又出現在這裡,如此肆無忌憚地叫囂,想必背後站著的六人不簡單。看來今晚是一場惡戰了。
我冷笑一聲:「白成,你已是我的手下敗將,還好意思在這裡叫囂。」我上前拉住陳思的手臂,已經做好退回青崖峒的打算。
拉住陳思手臂的時候,我用力捏了捏她。陳思聰慧,自然明白衝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退回青崖峒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我現在擔憂的是,現在距離青崖峒已有半個小時的山路,能不能退回去還不一樣。
雲崖怪叟笑了起來:「我的苗疆蟲王大人,你還是不要想著逃走了。你身後三百米的地方,早已安排了人!」
我沒有回頭看,但心中已經打消了後退的念頭。雲崖怪叟算不上什麼人物,厲害是他背後的六人。他們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