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兵端著酒杯:「麻先生,說了要和你喝一杯的,這次正好有機會,我借花獻佛,敬你一杯酒,不知你賞不賞臉。」蕭天兵面帶微笑說著。
前兩日我和蕭天兵起衝突的時候,後來因為水怪的甦醒,蕭天兵選擇休戰罷手,說過也和我喝酒的話。
我端起酒杯:「哪有前輩敬我的道理,我敬你才是,祝你老人家萬壽無疆,龜鶴延年,身體康健。」本準備說延壽百年,可蕭天兵已經有了八百年,還是萬壽無疆比較適合。
蕭天兵笑道:「誰敬誰都一樣,咱們江湖中人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何必講究這些禮數,多喝幾杯就是了。」蕭天兵一口便幹了。
我心中暗想,郭壺公和郭維新不會蠢到在酒中下毒,蕭天兵喝下去之後,我也跟著喝了下去,酒香醇厚,但身體受傷,還是很不好受,我裝作面無表情:「好酒,好酒啊。」
就在這時,從一側的桌子上,走來一人,身穿一件灰色的破衣,腳上穿著一雙草鞋,臉上帶著陰冷的肅殺之氣,直接走了過來,手上端著一杯酒。
此人忽然走過來,作陪的郭維新與郭壺公忙側目看了過來。郭維新喊道:「老五,你來幹什麼,回去吃飯,要敬酒也掄不到你來啊,退回去。」
如此打扮,肯定是蟲家人,又叫做老五,莫非是全稱蟲老五,不知和蟲老四是什麼關係。那蟲老五並未停住,直接走過來,站在我邊上:「我叫蟲老五,是蟲家村的人,聽聞麻先生乃是苗疆蟲王,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這裡有一杯酒,不知麻先生敢不敢喝下去。」
郭維新有喝道:「老五,退下去!」
我面帶微笑,目光掃過宴廳上的眾人,發現蟲老四果然是探頭看了過來,身子微微探直,看起來樣子分外地緊張。
蟲老五肯定就是蟲老四的弟弟了,我心中明白過來。
蟲老五忽然走過來,要麼真是自己要與我比一比,要麼是郭家人授意的。就蟲郭兩家的地位來看,這等場合,蟲老五忽然出手,得到郭家某人授意的可能性極大。
既然是蟲老四的弟弟,留他一條性命吧;但是是郭家人授意,也要讓蟲老五吃點苦頭。
我笑了一聲:「項莊舞劍志在沛公!蟲老五,你這次要動手,目的是什麼啊,是哪個范增給你出的主意呢。」項羽在鴻門請劉邦,范增見項羽不能決,就讓項莊舞劍助興,藉機刺殺劉邦。
蟲老五搖搖頭:「麻先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要是瞧不起我,那就當我沒說,反正你是苗疆的蟲王,不和我動手,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怕有人說,苗疆的蟲王,不敢喝我蟲老五手中的這杯酒。」
我面前酒杯裡的酒沒有問題,沒有人動手腳,但是蟲老五手中的酒那就說不好,極有可能被他動了手腳,可能有毒蟲,也可能有毒物。
還沒等我說話,謝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有意思!我就說今晚這酒宴不會風平浪靜的。麻先生,你和他試試,不就是一杯酒嗎?出事了,我罩著你。」
我心說,我的姑奶奶啊,是我喝著酒,不是你喝這杯酒,萬一這酒中下了劇毒的毒物,或者是某種可怕的蠱蟲,到時候萬一吐血,你不定能罩得住我啊。
我猶豫不決的時候,目光落在郭壺公身上,從他的眼神和神態之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痕跡,確定蟲老五是不是受他的指使,他是不是這個范增。
可惜,郭壺公的身上瞧不出半點破綻。
郭維新站了起來:「蟲老五,速速退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蟲老五並未就此罷休:「好吧,要是有人說,苗疆的不過如此,那就不能怪我蟲老五壞你名聲。」
我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可惜你被人當槍使,你自己還不知道呢。好了,既然你要請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