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奴的四周,則站著七個身穿道袍的茅山道士,他們背負著鐵劍,一手中捏著符紙,一手拉著粗麻繩。
茅達就在這七人之中。
一盆涼水當頭淋下,白雅的手更是瞬間變得冰涼。
「你們這個漢人道士,來我苗地幹什麼?」白雅大叫,本欲衝過去,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
甲奴身上散發著紅色的屍氣,不過相比之前,虛弱了很多。四周堆滿了樹枝,七個道士也有幾人身上有血跡,足見剛才這裡發生過惡鬥。
「他是銀僵,是殭屍!我們茅山道士,除魔衛道!殺他是替天行道!」茅達正義凜然地叫道。
「我呸!你個賊道士!」我破口大罵。
我目光掃動,在一塊石頭上,發現了小黑狗,它躺在地上,根本沒有辦法動彈,眼珠子無力地轉動著。
「你除魔衛道,為何要對付無辜的小狗!」我拳頭攥得很緊。
「它是一條屍生狗!本就不應在人世行走,貧道殺它是替天行道。」茅達依舊正義凜然。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麻若男帶著邪神也趕到了這裡。我忙上前,護在白雅面前,護著她退幾步。
「甲奴叔叔,你沒事吧!」白雅淚眼朦朧。
「小姐,方才茅達來找我……我便追到這裡,中了他們的圈套……我不能再保護你了。」甲奴無限愧疚,用力掙紮了幾下,身上散出一些紅色屍氣,很快就被身上的符紙給壓住。
「蕭寒,你跑得挺快的,怎麼不接著跑了啊!」麻若男追了上來,對著茅達雙手一拜,道,「茅先生除魔衛道,為了苗疆除了一隻惡毒的殭屍,乃是大功德一件啊!」
「麻小姐過譽了,這只是貧道的本職工作而已。」茅達謙虛地揮揮手。
我心頭一股噁心。
「茅先生要這女娃娃,帶走就是!這小子燒了我的房屋,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還請茅先生把他留給我。」麻若男道。
「貧道也是這麼想的。」茅達道。
他們雙方言語之中,便定下了我與白雅的命運,絲毫不在乎我們當事人的感覺。
「茅達,你們茅山派要與我五毒教作對?」白雅畢竟是一教聖女,氣場並不弱。
「五毒教塗炭苗人!我殺這隻銀僵,帶你走,是為了避免五毒教死灰復燃,並不是與你五毒教作對。」茅達袖子一會,雙眼壓迫性地看來。
「白雅,世上一切道理都在他們手裡,我們說不過他們的。你記住,只要你活下去,只要你有機會,一定記得告訴我妹妹,我從未忘記尋找她。」我看著白雅,望著她的眼睛說,「我妹妹叫做蕭緲。」
白雅被茅達這群茅山道士帶走,未必會失去性命;
而我落入麻若男手中,只有死路一條。
白雅眼睛通紅,淚水潸然落下:「人生寒渺難相逢,你們兄妹的人生真是坎坷。你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吼吼吼!吼吼吼!」被符紙與麻繩困住的甲奴,忽然長嘯了起來。
甲奴整個身子沖了起來,足足沖了十米高,原本捏著符紙的茅山道士受到這股衝擊力,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沖。
甲奴衝到最高處,身子往前衝去,落到十多米開外,而後直接奔向了白雅。
茅達神色驟變,喝道:「出劍!」
其餘六人拔出背後的鐵劍,手中的靈符應聲貼在劍身之上。六人緊追在甲奴背後,有三把鐵劍直接飛了出來,全部釘入甲奴後背,另外三人追上,也刺入了甲奴身上。
甲奴屍氣消耗過多,原本就不夠,茅山派所用的鐵劍又是對付殭屍的利器,再加上劍身上貼上了專門剋制殭屍的符籙,六劍應聲刺入甲奴身上。
「小姐!」甲奴再也沒有辦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