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依然是南音番外
南音抬手摸了一下臉頰,剛才壯漢捂住她口鼻的時候,蹭到了她臉上的傷,現在有點疼:「確實,束手就縛坐困圍城也不像他。」
「顧久說,他是堂堂北大法律系畢業的高材生,捅傷人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鳶也故意學顧久那吊兒郎當的調子,笑著說。
「查到老漢被送往哪個醫院後,顧久就找人跟老漢的主治醫生說,每日病情一定要記錄在案,跟他們一家接觸的時候也要開著錄音,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南音點了點頭,難怪在她問起老漢的情況的時候,顧久說不用她操心。真就像老顧總說的,他不比他大哥二哥差,只是他沒想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不想,不代表不會,這件事他不就打算得很周全?
「老漢強行出院,他也知道,還找了人去盯著,老漢出院回家當天晚上就大出血,家屬直到天亮才把他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鳶也能知道這些,都是她昨晚去醫院看顧久的時候,顧久告訴她的。
「老漢死後,遺體被儲存在火葬場,還有人想收買主治醫生,將老漢強行出院的記錄抹去,主治醫生不敢,偷偷把這件事告訴顧久,顧久就知道有人想整他,只是沒猜出是誰,不過有錄音在手,是誰他都不怕,按兵不動,等蛇自己出來。」
心思還挺縝密。南音緊繃了兩天的心情終於能鬆開,想他們三個人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她是透過談判智取,鳶也是直接抓人要挾,顧久反而是最妥帖的那個。
「早知道他這麼厲害,我就不去做這些事了,還傷了自己的臉,都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不是,你的臉怎麼了?」鳶也都沒來得及問,連忙將她的臉轉過來看,好大一塊紗布,「誰傷你的?顧衡?」
「不算是。」南音感受著從傷口散發出的細密痛感,將早上跟鍾石嵐扭打的事情說了一遍。
鳶也聽得眉頭直皺,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這劍走偏鋒的行為,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要是讓顧久知道你為他這麼豁得出去,他肯定要得意壞了。」
南音倚著電線桿,伸手接了一縷陽光在手心裡:「算是我還他的情誼吧。」
啊?
鳶也怎麼聽不懂她的話:「什麼叫還他的情誼?」
「我們的事被顧家人知道後,他袒護我,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捱了一頓血肉模糊的打,我也不是沒心沒肺,我謝他的維護,還他這份情,也就這樣吧。」南音收住手指,像抓到什麼東西一樣,垂回身側。
鳶也吸了口氣:「你這些話,我聽著怎麼有點不對勁呢?你別又去做什麼得不償失的事。」
南音的性格比她「極端」,什麼都豁得出去,她都有些怕她了。
「隨便說說而已,」南音一掃臉上複雜的情緒,「他現在去警局幹嘛?」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顧衡不再使絆子,後面的事就容易多了,我估摸著傍晚之前他就能出來。」鳶也說,「我要去警局接他,你要一起去嗎?」
「我去就行了,你們發小改天再聚吧。」南音道。
鳶也好笑又好氣:「不帶這樣卸磨殺驢的啊。」
南音彎彎眼睛,回了個風情綽約的笑,哪怕是一邊臉上有傷,也蓋不住她的妖媚。
鳶也一個女的都頂不住,連聲服輸:「好好,你去你去,我明天再去醫院看他。」
南音跟鳶也借了一輛車,要開車去警局,鳶也看她用車鑰匙解鎖了車門,忍不住問:「南音,雲盤裡的東西,顧久知道嗎?」
南音的手抓著車門把手,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回頭說:「知道。」
鳶也撓了撓額角:「他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