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彷彿是上輩子了
鳶也握緊了手中的書。
她知道有氣也不能發在一個孩子身上,可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陪一個小孩,或者說是尉遲的孩子玩,被他這樣黏糊糊地纏著,不知該做什麼回應,索性一動不動。
莊老師善解人意:「我正準備教阿庭寫字,尉太太不如一起?有你在,阿庭應該會學得更快。」
「不了。」鳶也避開眼神,繞過阿庭,還是走了。
阿庭嘴巴一扁:「麻麻……」
莊老師也在看鳶也離開的背影,短暫停留了兩秒,就蹲下身:「媽媽心情不好,沒關係,老師陪你。」
可他現在只想跟麻麻玩,阿庭從口袋裡拿出一條小彩繩,麻麻都很久沒陪他玩了。
莊老師看著:「想玩翻花繩嗎?好吧,不過只能玩五分鐘喔。」
阿庭翻出鳶也教他的第一個花樣,一顆星星,舉高高:「一閃一閃,亮晶晶。」
但是下一刻就被莊老師扯掉,阿庭一呆,她笑說:「老師不是教過你怎麼翻出一隻烏龜嗎?還記得嗎?」
阿庭小鼻子一皺,不想要小烏龜:「麻麻教的。」要小星星。
莊老師面上微笑依舊,將彩繩放回他的口袋裡:「好了阿庭,不要玩了,我們繼續上課,你不是想攢夠糖果和老師交換一樣東西嗎?差一點就完成了喔。」
提起這件事,阿庭就重新振作一般,重重點頭:「嗯!」
……
今晚尉遲有飯局,沒有回來吃飯,鳶也想著要是下樓,就得面對阿庭,索性讓傭人把她那一份送到房裡。
吃過飯,鳶也開了電視機看八點檔,又拿起書,一心兩用,十點多看完,她順手拿回書房。
不巧,尉遲正好回來。
他一邊上樓一邊鬆了松領結,不期然間穿過一層層的臺階和璀璨燈光,對上了走廊裡鳶也的目光。
鳶也只覺得他這一眼如同沾染了春末雨夜的絲縷涼意,疏冷至極。
尉總在內在外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很少有這麼陡峭的一面,這是什麼惹他不快了?
冰寒只是稍縱即逝,很快他又展露溫和:「還沒睡?」
鳶也收回視線,不做應答,走進書房,將書放回原來的位置,順便挑一本明天要看的書。
她現在只能靠這種辦法打發時間,要不然一天天呆坐著,遲早人得傻。
未及轉身,背後便貼上一個帶著淡淡酒氣的胸膛,尉遲的手撐在書櫃上,虛虛地圈著她,聲音微啞:「肚子還疼嗎?」
鳶也想從另一邊走,他另一隻手抬起來,擋住她又一條去路。
她平平靜靜地說:「麻煩讓開。」
他低下頭,從高高在上的俯視到順從讓步的平視,方才樓上樓下對上那一眼看見的冷然,彷彿只是鳶也的錯覺。
尉遲有幾分醉意,幾捋碎發散在眼前,虛虛地遮著他微散的眸光:「還疼嗎?」
「……」鳶也決定不和醉鬼較勁,「不疼。可以讓開了嗎?」
尉遲眉間一鬆,聲音愈低:「我讓黎雪找了一個月嫂,明天就過來,你用用看合不合意。」
他記得她被困在山上那幾天,巴塞爾的雨延綿不停,她剛小產,不知道會不會受寒?想著便做了安排:「等出了月子,再到醫院做一個詳細的全身檢查。」
鳶也抬起眉:「你是在跟我商量,還是在對我下命令?」
尉遲蹙眉:「為了你身體好的事情,也要跟我抬槓嗎?」
真是對不住,被限制了十天自由,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是她的錯。
鳶也漠漠地看了他一會兒,重複一句:「讓開。」
尉遲忽然將頭擱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