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到底圖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難聽點說,她就是個覬覦「姐夫」的下賤胚子!
李幼安盯著她須臾,不怒,反而笑:「不愧是陳家唯一的外孫女,真把自己當公主了,輪得到你來教訓我!」
「你是尉遲的妹妹,我就是你的嫂子,長嫂如母,教導你是應該的。」
「你也配?」
鳶也贊同地點頭:「確實是我不配,當年尉遲爺爺都教不好你們姐妹,讓你們一個未婚先孕,一個覬覦別人的丈夫,可見你們骨子裡本來就是壞的,我又怎麼教得好你?」
李幼安凜眉:「我姐姐未婚先孕,孕的是尉遲的孩子!你否認不了!」
她也沒打算否認。鳶也眉目譏誚:「無論她孕的是誰的孩子,十七爸歲的年紀就做出這種事情,她就是不知廉恥!所以她才會成為你們李家的醜聞!」
「當年的事情你知道什麼,誰準你這樣評價檸惜?」背後突兀地插入一道男聲,沉沉的宛若古寺裡的響起的銅鐘,砸在鳶也心上。
鳶也喉嚨輕輕一滾,轉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我說錯哪一個字?是十七八歲未婚先孕不要臉錯了,還是成為一個李家的醜聞錯了?這些話不是她母親說的嗎?她家裡人都這樣看待她,你一個外人何必吃力不討好地去維護她?」
話音未落尉遲便擒住了她的手腕,嚴詞命令:「鳶也,住口!」
鳶也平時不會這樣的,然而她此刻的情緒就像一個拉開的手榴彈,炸得心肝脾肺隱隱作痛,她偏不住口!
「既然做得出與人苟且這種事情,就要有膽子去承擔被人發現的後果,一死了之是什麼意思?讓活著的人永遠覺得虧欠她嗎?她以為她是誰?這麼多天了你們在祠堂鬧著,她都看到了吧?有誰為她可憐了嗎?」
尉遲分明動了怒,抓著她的手的力道再度加重,幾乎把她的腕骨捏碎,鳶也咬牙忍著,一句疼都不喊。
看過她眉目間的不服,又是這幅桀驁的神情,她總是這麼不懂得低頭,尉遲臉色陡沉:「跟檸惜道歉。」
鳶也渾身一震,幾乎以為自己幻聽。
他說什麼?
尉遲冷冷地說:「陳家的教養,就是讓你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妄自揣測一個已經故去的人的人品又加以詆毀嗎?」
鳶也笑:「我什麼都不知道還不是你不說!」
她只說了他心裡沒有給李檸惜留位置,只說了這次從法國回去會和李家斷絕聯絡,可是他現在又做了什麼?他又騙她!
當初在澤城,她都說了,讓他別再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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