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尉遲看向他:「你們想讓尉深來做尉氏的總裁,我若不瞭解他是否堪當大任,又怎麼放心把尉氏交給他?」
他這個意思是肯辭職,把尉氏交出來?
股東們互相點頭,只要這事兒能成,什麼都好說,既然他想知道,那就告訴他。
於是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了尉深這一個多月來都做了什麼,諸如澤城的海島開發、榕城的遊樂園合作、北城的冰雕展會,還有非洲小國家的水井工程……
這些放在以前根本算不得什麼,甚至沒資格上大會議室說,但對現在的尉氏來說,每一筆都是救命稻草。
尉遲靜靜聽完,嘴角泛開輕諷:「是做了很多。」悠悠然又補一句,「是做了太多了。」
他這態度不對,好幾個股東都站了起來:「阿遲,你難道要出爾反爾,不肯交出公司?」
尉遲的腕錶和鳶也的款式很像,秒針滴答走到「12」,下午三點整了。
他漠笑:「我是在可惜諸位看中的繼承人,要不行了。」
……
工人們開車走後,尉深想進去看看那些糖,鳶也突然說:「不過最近網上關於尉氏的討論,更多是集中在你和尉遲『兄弟鬩牆』,尉副總就不擔心?」
尉深不以為意:「一個娛樂八卦而已,大家消遣幾天就會散的,不會影響什麼,我何須擔心?」
鳶也輕聲說:「那可不一定。」
尉深奇怪地轉頭,還沒看出來她是什麼意思,就見有一輛車開過來,停在鳶也身邊,車上下來兩個糙漢。
老班和宋義。
鳶也不疾不徐的言語響起:「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尉遲不合,為了爭權,不惜送女人給傅先生好從尉遲手裡搶走注資,由此可見,現在外面傳是尉遲做的事情,到底是他做的還是你嫁禍給他,都不一定。」
尉深倏地看向她。
「這時候警察再當場把你和一批質量不合格的建築材料查獲,尤其是材料上還有你的簽名,那麼,那些屬於尉遲的難題,比如沉船事故,比如工程事故,就都成了你的問題。」
尉深的眉毛連續跳動:「你在說什麼?」
鳶也背著手,微抬起頭看著望著遠處,曼聲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傅先生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來?」
……是啊,為什麼還沒有來?不是約在倉庫見面嗎?今晚不是要一起吃飯嗎?尉深到了此刻才意識到很多不對勁,從傅先生出現就不對勁。
他竟一直沒有警惕。
臨近海邊風裡有腥味,尉深腦子混亂又清醒,鳶也對他彎唇,笑意娓娓,琥珀色的眼睛裡亮著一盞燈……不,不是燈,是一簇火。
真的火!
尉深猛地轉身,眼前的倉庫屋頂就在冒火!
鳶也在他背後喊出他的稱呼:「尉副總。」
聲音很輕,猶如索命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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