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六歲殺了第一個人起,他就喜歡上了虐待的感覺,他揪住自己的頭皮,用疼痛讓理智清醒。
他開始判斷局勢——
姜鳶也很擅長操控輿論,當初她回歸就是先在網路上造勢給足了尉遲壓力,後來沉船事件也是她在背後煽動民怨攻擊尉氏,現在她做了這麼多鋪墊,勢必要把尉氏和尉遲洗白。
換句話說,那些原本屬於尉遲的罪過責任,現在都是要他來擔,毋庸置疑。
尉氏的股東原本就是在無可奈何下才放棄尉遲選擇他,現在局勢翻天覆地變化,尉遲被洗白了,而他成了責任人,他們更加樂意,所以不可能來救他。
沒有人來救他,他只能自救。
他能怎麼自救?
發生火災的倉庫裡找出了一批不合格的水泥——所謂的走私糖全是不合格的水泥!還有他的簽名,人贓俱獲!
再者說姜鳶也和尉遲要設計他,別處肯定也做足了證據,就像當初他們對付尉遲一樣,事先準備好了證據給警察拿。
他逃不掉,逃不掉……
尉深閉上眼睛,門口突然又有動靜,是兩個警察走進來,坐在他面前,又喊了審訊室外負責監聽的警察開始錄音錄影,然後就訊問。
「一月十三日你在哪裡?」
尉深的背脊當即寒了一片,警察竟然也查到了這件事,他抿了下唇,再睜開眼,整個人像潮汐褪去那般平復下來。
語氣更是不慌不忙:「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我怎麼可能還記得?警官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警察盯著他,將一張照片放在他面前:「這個女孩,你見過嗎?」
尉深去看,就是他從地鐵裡拐走的那個回家的女大學生!
他只看兩眼,便道:「沒見過,她是誰?」
警察眯起眼:「她被人性侵後拋屍在河裡,這件事還上了新聞,傳得很開,你不知道?」
「我平時看新聞大多是看財經新聞,沒有怎麼關注時事新聞。」尉深攤手。「再說了,警官你們會把死者高畫質無碼的照片放電視上嗎?不會啊,你們也有打碼,就算我看到了也不認識啊。」
警察不動聲色地對視一眼,忽然喝道:「我們有證人看到你曾把她帶回你的住處,你還敢說不認識!」
換做一般人,在警察面前能說話利落就很難得了,何況是犯了事被抓起來審訊,這一嚇,什麼都交代了,但尉深不是一般人,他心理素質好得很,根本沒有被詐到。
「警官你該不會是懷疑我殺了她吧?」
尉深嗤笑:「警官你剛才說她是被人性侵後殺害拋屍?恕我直言,她的打扮看起來就是窮人家的女兒,我想要這樣的女人,花錢就可以,需要拐賣性侵殺人拋屍?這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警察又拿出一張照片:「但是我們搜查你的住處,找到了這些東西。」
手銬,鐵鏈,皮鞭,蠟燭,匕首以及藥物。
尉深眼神輕佻:「誰還沒有點特殊癖好?這也犯法?」
他刀槍不入,警察像是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是他綁架殺害女大學生,暫時放下,轉而道:「那麼我們來聊聊,工程的事情吧。」
尉深身體往後一靠,漠然說:「我要見我的律師,我的律師還沒有來之前,我有權保持沉默。」
他提的是合理要求,警察也沒有辦法,軟硬兼施了幾句他都不開口,只能暫時將他拘留起來,通知他的律師過來。
尉深的心腹很快帶著律師來了,他們談話時,有兩個警察在旁監視。
但是所謂百密一疏,還是被尉深找到機會,他貼近心腹耳邊快速道:「從警局到看守所,會經過一個比較偏僻的路段,那條路不好走,車一般到了那裡都會慢下來,路的一側是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