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我說了我的手麻
鳶也低頭揪著浴巾的標籤,她來尉公館不是一時衝動,也經過深思熟慮。
顧久和其他朋友固然可以護得住她一時,但姜宏達剛剛沒了兒子,正瘋魔呢,必須有個壓得住他的人,要不然他絕對會把這件事捅到媒體和大眾面前,添油加醋地抹黑她。
人大多會聽信所謂受害者的一面之詞,她還有工作和親友,不能被他攪得聲名狼藉在晉城待不下去,她想來想去,只有尉遲能控制得住他,這才會來尉公館。
至於那份配型報告,事發之前她就做了,當初會去做,是聽顧久說尉遲在各大醫院尋找匹配的骨髓,還許出了重金,她純粹是出於好奇去做的配對,沒想到竟然剛好合適。
只能說天不亡她,否則以尉遲的性子,怎麼可能隨便答應娶她?
「對了,我有個東西給你看。」鳶也想起一件事。
「嗯?」尉遲抬起頭。
鳶也冷不防對上他幽深的眸光,大腦當機,左腳想都沒想直接踩在地上,腳趾的痛感即刻攀著神經竄上來,她「哎」的一聲,馬上收回腳,不料重心不穩,人一歪倒。
尉遲本能地去拉她,她身上的浴巾本就鬆鬆垮垮,這一番動作更是直接散開來,宛如南迦巴瓦峰般雪白又剔透的肌膚盡數坦露在他面前。
尉遲本來可以輕而易舉穩住身體,被那片雪白一晃,不知怎的,也跟著她一起跌向沙發對面的大床。
鼻尖與鼻尖相抵的距離,鳶也甚至可以數得清他的睫毛。
醞釀了一夜的曖昧,終於隨著這齣意外徹底爆炸開來。
忘了是誰先主動,又是誰情不自禁地回應,荷爾蒙這東西根本解釋不清楚,總之等到鳶也回神,他們已經唇齒相接糾纏了好一會。
僅存的理智拉住她,她按住尉遲往下的手,低聲說:「別。」
尉遲在她的耳邊吐納氣息:「管家管不住嘴,已經把我們的婚事告訴我媽,老人家性子急,多半明天就會押我們去民政局登記。」
登記了,就是夫妻了,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那一晚鳶也沒有落紅。
不過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畢竟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知道在很多情況下都能造成脫落的意外。
比起那層所謂證據,尉遲從鳶也生澀的反應裡,已經知道答案。
事後鳶也本來因為疲累睡著了,結果後半夜因下身傳來的不適被迫醒來。
尉遲說他會輕一點,確實輕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她還是疼醒了。
借著床頭的小夜燈一看,發現她和尉遲各據半邊床,中間空出位置還可以再睡一個人。
她承認,那一瞬間她心裡劃過一絲微妙。
也就那麼一下而已,畢竟那時候她也還沒有喜歡上他,可以把那場雲雨初歇當做孤男寡女的失控,後來她喜歡上他了,卻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涇渭分明」。
「看什麼?」耳邊忽然傳來男人清淡的聲音,走神到兩年前的鳶也驀然醒來。
尉遲站在她身後,目光也看向窗外,只能看到陽光遍地和幾隻鳥兒掠過枝頭。
「咳,沒什麼。」鳶也和他拉開些許距離,「我洗漱好了,輪你了。」
她轉身要走,尉遲卻說:「等會兒,幫我擠牙膏。」
鳶也:「?」
尉遲捶了捶自己的手臂,睨了她一眼:「被某人枕了一夜,麻了,動不了。」
鳶也:「……」
尉遲又說:「你知道你的頭有多重嗎?」
鳶也將臉埋在手掌裡,哀叫:「別說了別說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罪孽深重」的鳶也被迫留下做個小女傭,幫他擠牙膏,又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