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要食言了嗎尉遲
尉遲轉身,隔著幾排攢動的人頭看向她,鳶也將紙飛機射向他,笑容明亮:「幫我簽下單唄……」
紙飛機剛好落在尉遲的腿上,一時間,滿場的人的目光,有的集中在鳶也身上,有的集中在尉遲身上,都是不明所以又隱隱嗅到什麼八卦,按捺不住激動之情。
這是什麼節奏?先是顧三少和尉總對著叫價,兩位闊少看起來好像要不死不休,結果顧三少的女伴一開口,尉總就禮讓了,現在更絕,顧三少的女伴拍下東西後,要尉總付款?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尉遲頓了一頓,就把紙飛機拆開,伸手跟工作人員要筆,然後就簽!了!名!字!
有那麼一瞬間,全場是整齊劃一的吸氣聲。
顧久已經快笑得直不起腰了,對鳶也豎起大拇指:「太狠了。」
鳶也笑了笑,坦然地將手鐲收進包裡,發現白小姐也在看她,她便大方地給了她一個k。
白清卿終於沒辦法再待下去,倏地起身,大步離開。
但很快,尉遲追著她出去了。
鳶也唇邊笑容依舊,只是淡了許多,眼底也少了許多色彩。
你明明答應要送我回去,現在跟著白清卿走,是要食言了嗎尉遲?
……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晚宴才完美落下帷幕。
最後那件古董皇冠,拍出了七千萬的價格,但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那個五百萬的手鐲,並且尉遲、顧久、顧久的女伴都成了赴宴的客人們口中最頻繁提起的名字。
想來今晚之後,商圈又會多一件紅粉趣事。
鳶也坦坦蕩蕩地沐浴著各色各樣的目光,與顧久走出城堡,雪花飛舞,氣溫驟降,他脫下外套披在鳶也肩上,鳶也說了句謝謝。
「東西不是拍到了,還不高興嗎?」顧久發現從拍下玉鐲到現在,她都沒怎麼說過話。
「我都輸了,還有什麼可高興的?」
「輸了?」顧久看著她,有些疑惑,小一會兒才恍然大悟,「你今晚是衝著尉遲來的啊?」
是衝著尉遲來的,所以她哪怕艷壓了全場,不花一分錢就得到手鐲,但還是輸了,因為尉遲跟白清卿走了。
無論她前面多麼風光,他走了,她就是輸了。
鳶也睜開眼,眸子映著雪花,好似有些朦朧:「不然呢?我剛做完闌尾切除術,刀口都還沒癒合,跑來這裡圖什麼?」
顧久睜大眼睛:「你剛做完闌尾切除術?」
鳶也點了下頭。
顧久頓時就炸了,氣急敗壞地指著她的鼻子:「你有病是不是?你剛開完刀,不好好的在床上躺著,你穿裙子,你化妝染頭髮,你跑到宴會上跳舞,喝酒?」
鳶也說:「我就喝了一口。」
還敢狡辯!顧久在原地轉了幾圈:「姜鳶也,你要是哪天意外身亡,別指望我給你掉一滴眼淚,你就是活該!」
鳶也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但是我現在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最後一個字比落雪還要輕,她身子一軟,整個人朝後倒下。
顧久眸子一縮:「鳶也!」
他當即伸手去接,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被另一雙強有力的手捷足先登,那人抱住鳶也,顧久愣怔,抬頭一看,竟是尉遲。
「你不是走了嗎?」
尉遲沒回他的話,第一眼就看到她腹部位置的衣服顏色比較深,不用摸也知道是刀口裂開流血了,他嘴角抿出堅冷,橫抱起鳶也,大步離開。
顧久沒有追,斂去所有吊兒郎當的笑意,認真地道:「尉遲,你對鳶也好點,要不然我都不會答應。」
……
醫院裡,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