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突然意識到「要儘可能縮短客人在餐館的時間」,她就明白了。
她沒什麼經驗,也不知道成敗,所以儘可能從簡單地入手,一步步摸索著來。
她現在不是之前隨便拉著板車在街邊賣魚湯可以隨時撤,她得租賃房子,要有一些投入,所以必須好好選擇方向。
她可以選擇賣餛飩,賣餃子,賣涼皮,賣包子,或者賣滷煮,必須是那些頭一天她可以讓幫工一起做好,第二天簡單加工就隨便賣的。
不然如果是正兒八經的炒菜,她一個人,能供應上多少客人啊,如果請幫工做,會壞了招牌,如果請好的廚子,那也是不小的開支,而諸如餛飩餃子什麼的,只需要她調配好餡料,農村人,隨便請一個什麼人都可以包。
想明白這個,冬麥突然輕鬆起來了。
她可以開一個餃子館,頭天多包,第二天往鍋裡一下就行,這樣客人過來等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吃餃子也不費時間,這樣自然能節省餐館的桌子。
到時候只是需要租賃一個不大的店面就行了,也不至於投入太多成本。
沈烈那裡雖然掙了兩萬塊,但是他後面需要做的事情,各方面也都需要錢,她並不想在餐館上投入太多成本。
如果生意好,後面再考慮著擴大餐館,或者再租賃門面做別的就行了。
冬麥想明白這個後,頓時渾身輕鬆,迫不及待地想沈烈回來,她好和他說說自己的想法。
他比自己有見識,考慮問題也周到,她還等著他幫自己提提意見呢。
這個時候恰好旁邊有賣冰棒的,她買了一根冰棒,邊吃著邊要回去招待所,誰知道恰好看到,旁邊兩個小孩在路邊玩,正是拉麵館吃麵的兩個小孩。
冬麥想著這裡有車經過,家長也太不小心了,不過也只是想想,可這時候,正好有一輛小汽車開過來,嘟嘟嘟地經過。
冬麥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將那兩個小孩拽開。
那小汽車一個急剎車,也停下來了。
小汽車門開了,下來一個人,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穿著中山裝,文質彬彬的,忙過去檢視兩個小孩的情況。
這時候兩個小孩嚇哭了,哇哇哇地張著嘴巴哭。
中山裝:「同志,你家孩子沒事吧?傷到哪裡了沒?」
說話間,他恰好抬頭看冬麥,看到冬麥的時候,倒是愣了下。
冬麥的冰糕也顧不上吃了:「這不是我家孩子,兩個孩子父母應該是在拉麵館吃飯。」
說著,她就要跑去拉麵館喊人,孩子父母知道,嚇了一跳,趕緊跑出來,孩子哭著撲進他們懷裡,兩個人趕緊檢視孩子傷勢。
中山裝忙上前說話,安撫了孩子家人,並說了情況,意思是孩子有什麼問題,他會負責。
冬麥聽著,倒是覺得這中山裝人不錯,說話看著就踏實。
其實是孩子亂跑,怪不得人家小轎車,如果賴一點的,估計要吵起來了。
好在孩子父母也不是不講理的,哄了一番發現孩子沒事,就帶著孩子進去拉麵館了。
中山裝笑著看向冬麥,感激地道:「這位同志,剛才多虧了你。」
冬麥搖頭:「也就是順手的事,沒什麼。」
中山裝:「同志的口音,不像是陵城人?」
冬麥家屬於陵城下面的村子,陵城各處,相隔幾十里口音都可能略有不同,冬麥的口音,和陵城口音接近,但個別發音略有些細微差異。
冬麥:「不是。」
不過再多,她也沒說,畢竟也不是認識的人,犯不著。
中山裝打量著冬麥,還想說什麼,冬麥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本來她覺得中山裝人挺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