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極而笑,指著他的手都在顫抖:
「你呢?你他媽天天躺床上屁事不幹,怎麼著?看你剛才那表情,是做春夢了?這數百隻艷獸不夠你用?」
姬停笑微微地望著肖平天充滿血絲的眼睛,房間越來越冷,低溫讓肖平天恢復理智,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姬停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強項不在這上面,你也知道。」
他想起陳星鹽發現封鈺是他眼後,非但不避開他,反而挑戰似得研究他在封鈺身上下的咒,一切舉動光明正大毫不避諱,絲毫沒有動搖的傾向。
就好像那天的猶豫的不是她一樣。
這種反差讓姬停很感興趣。他還是第一次看錯人,沒想到陳星鹽居然這麼有韌性。
還很忠誠,對蕪盡心盡力,他們留在城裡沒來得及撤走的資源,被陳星鹽有條有理地處理好,內化為蕪的東西。
還有留下來的封鈺。
封鈺是他比較重視的影子,身上有不少第二重的智慧結晶,陳星鹽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一一找了出來,甚至還發現了反制的方法。
就比如自己下在封鈺身上以連線自己感官的咒,陳星鹽竟然能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只靠著書庫裡的隻言片語,就能倒推咒的運作方式,並在次基礎上作出反咒。
挑釁似的,即使掌握這種方法,陳星鹽也沒有完全遮蔽他,反而讓封鈺在她身邊看著,看她一點點吸收接納原來屬於他們的東西。
姬停捻了捻手指。
「你在想什麼?」肖平天恢復正常,這些日子心魔越發難以壓制,他也更加喜怒無常。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控,被心魔吞噬,他必須儘快找到蕪,蕪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姬停看了眼肖平天,起身道,「我想養狗了。」
肖平天看他終於願意動彈,也沒問太多,帶著他往位於地下三千尺的密室去。
密室之所以造在這麼隱蔽的地方,不僅是怕蕪感受到過於明顯的靈力然後找上來把他們一網打盡,還是為了這把從製作開始就帶著兇性的利器。
只能是匕首。他們也想做出刀或劍這樣更適合分割的武器,但是資源不夠,單是這僅僅能刺破心臟的匕首,就已經耗盡眾人心血了。
高溫,大批次的頂級靈石不斷投入熔爐,化成透明的水源源不斷流入陣法中心。
地上以一座模樣奇特的鼎為中心,畫出半徑約有十八尺的聚合陣,靈石化成的水匯入陣法的凹槽後被盡數吸收,陣法中心騰升起無形的火焰。
有三人合坐在陣法中,單靠靈石的靈氣還不足以煉出足以刺破化神期大能面板的利器。
那三人面色慘白,看上去無比虛弱好像命不久矣。
肖平天皺眉,命人把他們搬下去,又指派新的三個換上去。
這些都是他先前養出來的死士,每一個都是在其他地方呼風喚雨的人才,現在用一個少一個,他心疼到滴血。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己出力最多,每個環節都能做手腳,到時候分蕪時,他能佔絕絕對的優勢。
不管別人要什麼,他要蕪的心臟。
姬停看他們生命力不斷被消耗,笑嘻嘻地跟肖平天開玩笑:「平時這些人你寶貴得不像樣,我想拿來練咒你都不借,大出血呀。」
「閉嘴。」
肖平天現在還算理智,捏了捏自己眉頭,疲憊道:「陳星鹽那邊怎麼樣?」
「她很好呀。」姬停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角,許久沒湧動過的新鮮感此時重重地刺激他的神經。「我覺得她很適合當我的狗。」
肖平天嫌棄地瞥他一眼。
姬停一直是這樣,跟別的一路走上來的修士不同